差佬的故事 316 暗處的影子
「阿頭,我們找到了一條新的線索。筆神閣 bishenge.com」陳家駒拿着一份報紙,連門都忘記推,急匆匆的走進辦公室,指着報紙上一條廣告道:「根據線人的情報,這張報紙上的廣告是一則買兇廣告,兇殺的目標是塚本雄太,我懷疑和肖申克有關。」
李少澤從椅子站起身,接過報紙看了一眼,發現只是普通的尋人啟示。不過他經驗豐富,知道尋人啟示往往隱藏着暗語。
這也是為什麼陳家駒會出動線人的原因……因為這些混跡黑道的線人,往往更清楚黑道中的小事。也許某個被人忽略的細節,就是找到殺手的線索。
一位線人就是在收到消息後,偶然想起上個月看見的一封報紙,從裏面翻出這則買兇廣告。果然,這則買兇廣告的目標就是「塚本雄太」。
李少澤腦中念頭一閃,脫口而出:「查出報紙的登記人了嗎?」
「一個姓梁的老人家,住在油尖旺。」陳家駒回答完,李少澤立即揮手道:「快帶人去把梁伯帶回來,不要讓老人家出事。」
「yes,sir!」陳家駒應聲敬禮,立即轉身帶隊直撲油尖旺。
他們能找出這些證據,那些世界殺手遲早也能找出來。要是讓這些世界殺手率先到場的話,老人家恐怕要出事。
李少澤也想到這點,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朝外面的王素賢喊了一聲:「阿賢,我先出去一趟。」
「好。」
剛剛陳家駒才帶走人,現在李少澤出門非常合理,王素賢還以為又有什麼情報了。
李少澤則驅車前去商場,準備去停車換一個身份,一遍打過方向盤,一遍暗暗想道:「雖然在電影裏塚本雄太之死,確實是梁伯促成的,但現在完全是我單幹,這筆帳怎麼也不能算到他一個老人家身上。」
「陳家駒這批人對付悍匪夠用,但對付每個都是身手犀利,槍法出眾的職業殺手,人數可能真不夠。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很可能是幾批人…」
「我需要去一趟看看......」
李少澤前去現場是為了方便做事,當然是選擇使用「肖申克」的身份更好。
於是在十幾分鐘後,一輛轎車便使出商城,迅速開往油尖旺。同時塚本英二的頭號保鏢「保羅」,也帶着一批人來到油尖旺。
保羅走到梁伯的房門號前,輕叩木門,發現沒人開門後,便伸手扭開房門。只見房間擺放着日曆,報紙,躺椅,水壺,一幅晚年生活的場景。
雖然沒人在家,當幾名槍手還是衝進房間內,從裏到外仔細搜索了一遍。
保羅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確認無誤後,揮揮手,這群槍手便散到左右幾間房裏隱蔽。當然,保羅也在房內留下了幾名槍手。
同時,鱷魚佬也帶着李富來到油尖旺的大廈底下,看見李富傻愣愣的站在旁邊,連忙揮手道:「這邊啊,快點……」
「哦哦。」李富將目光從一個傳教士身上收回,追上前去問道:「鱷魚哥,你為什麼這幾天都在找梁伯?」
「別問這麼多啦,梁伯和這件事情有關,想要拿到一億美金啊,就要先找到梁伯。」鱷魚佬急匆匆的走上樓梯,嘴裏嘟喃道:「老骨頭啊,可千萬別回家,千萬別回家。」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梁伯家門口。
鱷魚佬的手掌已經搭住門柄時,走廊入口處的一位大嬸,正好掃完地回屋,端着掃把朝他們喊道:「又是來找梁伯的啊,他已經出去啦。」
大嬸已經進屋,李富卻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有個又?」
在鱷魚佬拉開門的那一刻,李富猛然抓住他,一個滑步朝後一靠,兩人都貼在牆上。
砰砰,兩發子彈洞穿對面的房門。唰的一下,鱷魚佬額頭就留下冷汗:「媽的,有殺手已經找到這裏,守株待兔了。」
不過槍手可不止一位,旁邊的房門被拉開,兩名槍手也站了出來。李富拉過鱷魚佬將其護在身後,轉身躲過兩發子彈。
一神帶一廢,結局當然是撲街啦。要是槍手再射一輪,李富便會手臂中槍。但這個時候,陳家駒帶着人從左面走廊衝出,砰砰兩槍就將兩個槍手放倒。
李富看見路口的警察立即推着鱷魚佬:「走啊,快點走。」
「多謝你了,只要你不泡我女兒,你就是我的好兄弟。」鱷魚佬彎腰下貼着牆壁,迅速朝右邊的路口溜走。
陳家駒槍口一指,想了想,沒對他們開槍。而是砰砰兩聲,打響了剛剛從房門踏出一步的保羅。
保羅往後一縮,捏緊五指,朝旁邊槍手打一個眼色。幾名槍手便躲在房門內,開槍與警方交戰。他則是快步走向陽台,左右一掃,一步跨出陽台,皮鞋踩住樓下的空調外機。
這時鱷魚佬與李富已經走到二樓轉角,沒想到迎面碰上了梁伯。兩人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看着對方,鱷魚佬略作掙扎,主動彎腰將梁伯扛在背上,繼續朝樓下逃去。
「別動,警察!」劉保強帶着一組警員趕到,數把槍口對準兩人。梁伯氣色還好,但動動嘴一句話都沒蹦出來。
鱷魚佬則連忙解釋道:「別誤會啊,我們又是見義勇為。」
「哪裏有這麼多又是,我看你們是圖謀綁架。」劉保強冷哼一聲,上前準備將他們帶走。
沒辦法,陳家駒畢竟是老手了,安排行動怎麼可能放過一邊出口?鱷魚佬他們不選擇上樓,反而選擇下樓,自然不會劉保代逮住。
但是這時候一個拿着聖經的傳教士,卻一步步走上樓梯,還沒等警員們開口。傳教士就露出手中的手雷,輕輕伸手一拉,按住引信,堂而皇之的走到劉保強面前:「我要把人帶走可以嗎?」
「不行。」劉保強拉動槍拴,頂住傳教士的胸口。
媽的,三教九流的殺手都敢來港島甩威風?當西區重案是孬種嗎!
傳教士卻一點都懼怕,面露微笑道:「你的同伴在說可以。」
「劉sir…」兩名警員拉了拉劉保強的手臂。現在情況特殊,除了警員外還有一名老人和兩個表面市民,要是真出了事情,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