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將死 五十四、好驢馬不入行
&什麼是讀數學系?」江水源反倒先驚詫起來。
惠瓊琚驚訝更甚:「你不學數學學什麼?難道學生物?」
江水源坦誠地回答道:「我現在還沒想好。或許學國語或學國學也不錯,誰知道呢?」
&敢!」江水源話音未落,葛鈞天頓時炸了起來,「你要是敢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就、我就——」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能夠直接威脅江水源的大殺器。
&就幹什麼?」惠瓊琚面色不善地質問道。
葛鈞天嗓門瞬間低了八度:「不幹什麼。頂多就是告訴他小女友,說這小子喜歡風花雪月,不思上進,一點都不像男人,讓她趕緊和他分手!」
&麼?江水源你有了女朋友?」惠瓊琚瞪大眼睛,旋即又有些釋然:「也是,像你這麼帥的小帥哥,沒有幾個女朋友才是怪事。不過要分手就分手吧,反正年少的山盟海誓就像雪地上的腳印,天亮了也就沒了。等你到了經世大學,姐姐再給你介紹幾個更漂亮的妹子,保證是外有顏、內有料,絕對襯得上你!」
葛鈞天低聲嘀咕道:「那是因為你沒看見他小女友長什麼模樣。等你看過就知道了,淮安府中的女孩子絕不比經世大學的差!」
誰知他的嘀咕被惠瓊琚聽個正着,當即柳眉倒豎雌威大發:「嗯?你說什麼!姓葛的,我說你怎麼賴在淮安府,死活不願意回京城呢,原來是樂不思蜀啊!來來來,咱們到隔壁去好好討論一下,看看淮安府中的女孩子究竟比經世大學的好在哪裏?」
葛鈞天頓時慌了手腳。連聲辯解道:「別誤會、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江水源的小女友長得很漂亮,你給他介紹的經世大學妹紙未必比得過。不信你問張謹,那個浦瀟湘是不是很漂亮?」
張謹也發揮前所未有的機靈,一邊連連點頭一邊替葛大爺解圍道:「嗯、嗯,葛、葛老師說得沒錯。那、那個浦瀟湘確實挺漂亮的。」
&嗎?」惠瓊琚斜乜着葛鈞天。
葛鈞天馬上醒悟過來:「不對、不對,那個浦瀟湘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也就江水源能瞧上眼,哪能和瓊琚你比?完全就是螢火之於皓月、抔水之於江河!在您面前,那個丫頭片子就是馬尾穿豆腐——提都不能提!」
江水源不由得目瞪口呆。
平心而論,惠瓊琚頂多也就是清秀,給她打個70分都算天大的人情。儘管之前江水源一直不待見浦瀟湘,但怎麼也無法否認和無視她那驚心動魄的美麗。沒想到在葛大爺的嘴裏,居然如此顛倒黑白。這究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還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或許葛大爺沒說錯,惠瓊琚是螢火、抔水,浦瀟湘才是皓月與江河。
葛鈞天似乎感受到了江水源充滿惡意的猜測,惡狠狠地扔過來幾眼鏢:還不是你小子惹的禍?結果讓我背了黑鍋,你竟然還在那裏幸災樂禍,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無論怎麼說,惠瓊琚的怒火總算被葛大爺的糖衣炮彈撲滅。她轉而又關心起江水源的終生大事來:「江水源你放心,我給你介紹的那幾個女孩都是我們一個院裏的。姐姐我看着她們長大,不僅為人善良、天資聰穎,而且一個比一個水靈,到時候只怕你挑花了眼!」
江水源嘴角抽了抽:「那還真要感謝瓊琚姐姐的美意。」
惠瓊琚霸氣地拍了拍江水源的肩膀:「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如果你真要知恩圖報,那就報考咱們經世大學的數學系吧!我可以讓惠盧津同志收你為關門弟子,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江水源指着葛鈞天說道:「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叫葛老師為師兄?」
&兄?」惠瓊琚撇撇嘴,「他要是再不爭氣,以後沒準兒還要叫你師叔呢!」
&叔?」江水源馬上就明白過來。所謂「師徒如父子」,如果惠成澤收自己為關門弟子的話,那麼自己就相當於是惠成澤的子侄輩。而惠瓊琚是惠成澤的孫女。葛鈞天又是惠瓊琚的丈夫,這麼論下來,還真成了葛大爺的師叔。
葛鈞天的臉色就像便秘一樣:「叫你學數學,你老老實實學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惠成澤卻不贊同葛鈞天的看法:「強扭的瓜不甜。學習知識、研究學問最好的老師是興趣,如果不感興趣,學習就會變得非常枯燥,甚至成為痛苦的折磨。數學尤其如此。所以選擇學什麼學科,最重要的是看自己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