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將死 五十七、女生我最大
都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黃同媛這年輕姑娘一旦耍起橫來,朱清嘉和葛鈞天還真有點犯怵。何況兩個大老爺們總不好當着學生的面兒,在教室門口的走廊里和一個丫頭片子唇槍舌劍地打口水戰吧?所以他們也就捏着鼻子默認了她暫時所取得的優勢。
當然,他們也不會就這麼簡單認輸的。他們一個是班主任,一個是奧數輔導老師,自認與江水源的關係親密,絕非高考只有60分的生物老師所能比擬。等過了今天,他們有一百八十個法子來挖牆腳,說服江水源改換門庭。眼下只不過是韜光養晦罷了!
黃同媛見他們倆變成了癟嘴葫蘆,頓時趾高氣揚起來:「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就這麼說定了!朱老師,你們江水源借給我用兩個星期。江水源,周末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帶好衣物和洗漱用品,下周一我親自開車送你去江寧。到了江寧好好學習,爭取在全國奧賽中再拿個一等獎,替老師爭爭光,順便也讓某些人看看你的神經並非單線條的,只能學數學!」
&哎哎,您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指桑罵槐呢?」
&嗎?我覺着這分明就是直言不諱!」
「……」葛鈞天終於明白了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可是你把江水源揪走了兩個星期,萬一這期間舉辦奧數複賽怎麼辦?我上哪兒找你們去?」
黃同媛斜乜了葛鈞天一眼:「想上哪兒找,就上哪兒找去,反正我不管!走,江水源,我最近幾天又給你找了一些生物奧賽的資料,都是全國奧賽中用得上的。你這幾天抽空好好看看,別再像上次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說完把江水源一把扯走,只剩下朱清嘉和葛鈞天站在那裏面面相覷。
等早讀課上完,江水源才擺脫黃同媛的魔音洗禮,抱着一大摞資料意興怏怏地走出辦公室。剛出門,候在一旁的吳梓臣就竄過來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上下打量了幾眼後差點把那摞資料給扔地上:「我去,這些都什麼書啊?《生理學實驗》、《脊椎動物比較解剖學》、《現代分子生物學》、《生物化學原理》、《生物統計學》,那個姓黃的小娘皮該不會想讓老大您改行做動物殺手吧?」
江水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吳梓臣在搞不懂江水源真實意圖的情況下,馬上就換成了滿臉堆笑:「怎麼可能有意見?只是覺得老大要是學醫或者學生物,穿着白大褂,手裏拿着手術刀,肯定帥得不要不要的。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呢!」
&你怎麼不去學?」
&暈血!」
&虧你不是女生!」
吳梓臣乾笑幾聲:「女生有什麼好?每個月都掉血!還是男生最自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想怎麼蹦躂都沒問題。對了老大,聽說你這次去江寧參加集訓。一走就是兩周?」
&啊!」江水源估計班主任朱清嘉已經在班裏提前打好了招呼,「我不在學校的這兩周,你可要老實點,別老和張明月鬥嘴,也別去刺撓小菜一碟,更不准逗弄張謹,乖乖聽課做作業,準備迎接月考。你要是敢胡鬧。看我回來怎麼收拾!」
吳梓臣跟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一定好好聽課做作業。迎接月考的臨幸!不過老大您這一走兩個星期,小弟還是挺想你的。要不到時候抽個周末,我和浦瀟湘、小菜一碟組團去江寧看看你,好不好?」
江水源嚇得趕緊擺手:「別!千萬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沒必要。古人說得好,『千里搭長亭。沒有不散的宴席』。現在不過是短短兩個星期,等以後咱們高中畢業,大家各奔前程,散落在天南海北,莫非你還要每周打飛的去看我們大家?」
&論什麼時候。小弟都跟着老大混!」
&你周末還不老老實實留在淮安府看書,四處亂跑什麼?你是覺得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追上我,還是認為經世大學、北平大學、金陵大學等名校很好考?」
吳梓臣的臉頓時苦了下來:「小弟怎麼可能會這麼認為?我只是覺得大家能在一個城市就好,哪怕我上一所很普通的學校。」
江水源沒有搭理他,因為柳晨雨迎面走了過來。他忙不迭打招呼道:「喲,班長,今兒氣色不錯啊!瞧着您紅光滿面、面若桃花的,肯定是有什麼喜事吧?」
吳梓臣大驚小叫地架秧子道:「啊?柳大班長有喜了!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