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將死 二十三、天才與勤奮的PK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江水源依然故我,和韓贇一起上學回家,課間與吳梓臣、蔡小佳他們說笑玩樂,或者去走廊上勾搭逗弄隔壁班的柳大班長,下午第三節課後仍舊去國學講談社讀書,生活軌跡沒有絲毫受到網絡謠言的影響。儘管在校園裏走動時會有人在一旁指指點點,但日子依舊過得恬淡靜美。
古人有云:「驟雨不終日,飄風不終朝。」網絡謠言就像驟雨、飄風一般,來得猛烈,去得也快。何況當事人始終一言不發,大家圍在那裏口誅筆伐就跟打死老虎似的,沒有絲毫快感可言。不出一個星期,大家便對這個話題徹底失去了興趣,開始尋找新的熱點。而就在此時,期末考試也攜帶着無窮威勢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考試都是學校的大殺器。尤其學期末尾收官的期末考試,更是重中之重,從學校到老師、到學生再到家長無不十二萬分關注。校方剛一祭出這柄撒手鐧,貼吧里頓時哀鴻遍野,再也找不到半點之前的旖旎情調。
經過數次月考以及期中考的磨練以後,江水源已經達到了「知道自己知道」的高度,雖然因為存在作文、閱讀理解等不確定因素,無法確保每次考試都能奪得年級第一的桂冠,但他至少能夠讓自己穩居前五名之列。所以考試對他而言幾乎不存在什麼挑戰性,更像是完成一項簡單的家庭作業。
但他很快就將迎來一個極具挑戰性的任務——全國中學生國學論難選拔賽。
早在去年年底,江水源就隱約聽劉欣盈、陳荻透露過一絲消息,但那時候她們欲言又止,只是囑咐江水源好好看書。直到元旦過後,國學講談社節目榮獲全校一等獎的殊榮,劉欣盈才囑咐江水源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到資料室小聚,商議春季選拔賽事宜。
江水源對「國學論難」這個新鮮事物挺好奇的,第二天一大早便騎上單車直奔學校。離校門口還有一箭之地,就看見有個人影在大門口晃動,到了近前才發現原來是吳梓臣,不禁大奇道:「吳梓臣,今兒學校不是放假麼?你來學校幹什麼?」
吳梓臣屁顛顛地迎了上去:「聽說老大您今天到校加班,小弟自然要鞍前馬後效勞!」
&有我!」武陽珍也從門後面蹦躂出來,嬉皮笑臉地說道:「帥哥學長,一轉眼好幾個星期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啊?當然,不管你有沒有想我,我都每天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你,所以一等到放假,我就迫不及待地過來看你了!衝着在下一片熱忱,你該不會負恩忘義大義滅親,背地裏跟我表姐打小報告吧?」
江水源頓時滿頭黑線:「好不容易挨到放寒假,你們不老實在家歇着,大清早清冷呵呵的跑來學校做什麼?好了,現在人也看了、話也說了、心也領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趕緊回去吧,別讓你們爸媽擔心!實在閒得無聊,在家預習一下下學期的功課也好啊!」
武陽珍低着頭踢着腳尖說道:「人家來淮安府中,除了想看看你,也想順便參觀一下你們學校,以便將來把你們學校作為人家中考的奮鬥目標,難道這樣也不行麼?」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武陽珍頭上都籠罩着金光閃閃的「胡扯」二字。然而瞧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江水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回過頭問吳梓臣道:「那你來學校湊什麼熱鬧?怎麼,期末考試考得不錯,有十成把握考進班級前十、年級前一百五十?」
吳梓臣搓着手答道:「考得應該還湊合吧?至於能不能考進班級前十、年級前一百五十,那我現在還真說不準。畢竟我只知道自己考得如何,別人考得怎麼樣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還不老實在家呆着?」
吳梓臣梗着脖子說道:「現在成績還沒出來,老大你憑什麼就斷定小弟考不進班級前十、年級前一百五十?如果你不能斷定,又憑什麼趕小弟走呢?如今可是法治社會,凡事講究證據至上、疑罪從無,老大您可不能搞有罪推斷陷害忠良!」
江水源頓時語塞,半天才說道:「等你成績出來再說!」
就在此時,傅壽璋也騎着車子到了校門口,聽到江水源說話便順口問道:「怎麼樣,你們期末考試都考得如何?成績什麼時候出來?」
江水源笑道:「感覺一般,應該勉強能湊合着過一個安樂祥和的春節吧!」
傅壽璋只知道江水源成績不錯,並不知道具體有多學霸,又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