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梟雄志 八百二十九 縱使郭鵬舉十萬之眾來,願為陛下拒之!
黃權性格剛直,言辭毫不留情。
他說郭鵬剛剛佔據荊州,需要大量的時間消化荊州,吞併荊州,暫時是沒有辦法對益州發起進攻的。
現在郭鵬所擺出的姿態也只是一個姿態而已,為了威懾益州,試圖讓沒有骨氣和膽量的慫包主動放棄投降。
劉璋現在最需要的做的就是剷除這些沒有骨氣和膽量的慫包!
對,黃權說的不是個別人,而是所有投降派,他們都是垃圾。
黃權的表奏上去之後,很快引起了連鎖反應。
他這個地圖炮一開,立刻就讓投降派的官員們大為震怒,又羞又惱,於是三五成群聯手上表彈劾黃權,說黃權不明大局只知道壞事,心懷叵測,試圖讓劉璋收拾黃權。
可是黃權現在的身份不僅是益州本地人,還是主戰派,立場一致,於是吳懿等人立刻向他伸出援手,上表為黃權分辨,反擊主降派。
益州內部的主要矛盾已經從益州派和東州派的矛盾演化為了主降派和主戰派的矛盾,地域之間的分別已經被暫時打破,立場之爭上升為最重要的區分敵我的爭鬥。
主戰派的兵權掌握者們注意到了魏軍沒有發起進攻而是就地駐紮的現象,也回過神來。
他們紛紛意識到剛剛經歷一場戰爭,魏軍猛然得到了那麼大的荊州,需要很多時間和精力去吞併消化。
立刻發起益州戰爭是不可能的,就算魏軍願意,魏天子也不會允許。
這樣的情況下,掌握兵權的將領們逐漸穩定了心神,開始和主降派打嘴仗,不斷的駁斥他們的各種觀點,激烈的要求劉璋下大力氣動員蜀中人力物力,利用優勢地形對魏軍進行阻擊。
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了劉璋曖昧的情緒之下所掩藏的抵抗之心。
要想投降,劉璋早就慫了,不至於那麼多天面對主降派的嘴炮轟擊還不表態,很明顯,劉璋不願意就這樣投降。
於是主戰派內部趨於穩定,開始依靠手上的兵權開始反攻,對主降派施壓。
主降派在主戰派逐漸合流的過程之中也逐漸打破了地域之間的區別,打破了東州和本地的界限,開始合流。
本是東州士人之中很有名望的長者、當年名震天下的月旦評主持者之一的現任蜀郡太守許靖成為了主降派的扛把子。
作為名望極大的的名士,許靖領頭和主戰派打嘴仗。
主戰的士人王累、張肅、張松和黃權等人一起舌戰許靖,其餘人都被許靖說敗,只剩下張松還在支撐,成為主戰派的主力嘴炮輸出。
而許靖雖然沒什麼氣節,也沒什麼實際才能,虛名大,但是和所有徒有虛名的名士一樣,吹牛的本領那是一等一的。
古往今來所有徒有虛名的人都有兩個共同點,那就是臉皮厚,且肺活量大,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牛皮吹到天上。
作為其中的佼佼者,許靖舌綻蓮花,口吐芬芳,將主戰派的士人們噴的啞口無言,又和主戰派最後的嘴炮擔當張松展開激烈的辯論,大有決戰紫禁之巔的架勢。
可儘管如此,當吳懿失去耐心,拔出佩刀,怒吼道敢言降者,有如此案並且一刀劈斷了一張案幾的時候,許靖果斷停止了自己的口吐芬芳。
由此可見嘴皮子說不過刀把子。
臉皮越厚,就越惜命。
主降派到底沒能奈何主戰派,到延德元年十二月的時候,主戰派佔據了上風。
十二月初三,吳懿和黃權、張任一起進入皇宮拜見劉璋,向劉璋獻計。
「魏人兩路進軍,看似聲勢浩大,實則徒有其表,一者,魏人試圖從荊州入蜀,從荊州入蜀是從下往上仰攻,我軍可以在巴東郡置水師,堅守入蜀道路,魏人仰攻,我軍居高臨下,扼守險要,魏軍若要入蜀,難於登天。
漢中方面,雖然我軍失去了漢中和武都,但是劍閣依然在掌控之中,劍閣為石牛道咽喉,地勢極其險要,魏人若要從漢中入蜀,石牛道是必經之路,而劍閣,是魏人不得不奪取的。」
吳懿展開地圖,指出了劍閣的險要地勢讓劉璋知道。
張任接下了吳懿的話接着說道:「陛下,只要我軍在劍閣置一軍死守,以劍閣之險要,魏人就算來十萬大軍,也不可能通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