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梟雄志 一千三百八十三 關羽被自己的兒子說教了一頓
趙雲能用,也必須要用,不用不足以度過最初的動盪期。
所以最初的動盪期中,衛軍的統領權的確是掌握在趙雲手裏的。
但是,必須要有方式方法的去用趙雲。
不能為此給大將鬆綁,讓大將獲得自由。
那麼局面就危險了。
正好,這一次好好操作一番,說不定能一箭雙鵰、一口氣完成郭瑾的全盤部署。
大時代里,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唯一的弄潮兒,是可以引領天下風尚的。
但是如果皇帝有實權,還很聰明,那麼皇帝才是那個唯一的弄潮兒,其他所有人的風頭都不應該也不能蓋過皇帝——只要他足夠聰明。
其餘的人只能居於其下,無法更進一步的發光發熱,因為唯一的太陽就是皇帝自己。
張飛很明顯不懂得這樣的道理。
凱旋的路上,他不斷的和身邊的朋友炫耀自己的軍功和戰績,表示自己是那個最牛逼的人,康居國什麼的根本就是渣渣。
他的「朋友們」要麼強顏歡笑,要麼翻個白眼轉身就走,實在受不了張飛如此的嘚瑟。
你說你搶了大家的功勞就算了,你小心翼翼的做人,大家能忍也就忍了,畢竟你資歷深厚,你牛逼,惹不起還躲不起?
可是你偏偏跟我們玩炫耀的,你是嫌我們檸檬吃的不夠還是怎麼的?
逮到一個人就炫耀自己的戰功,逮到一個人就問他自己是不是非常牛逼,是不是大魏最強悍最能打的將軍,這讓其他將軍非常不爽。
張飛如此囂張的行為,終於連他【兄事之】的關羽都看不下去了。
關羽的年齡比張飛大,當初和劉備一起起事的時候,他就對關羽【兄事之】,也就是把他當哥哥看待,很多年之後的現在也還是如此。
很多話其他人不方便說,關羽卻可以說,並且可以說很多。
張飛別人的話不一定聽,關羽的話還是能聽進去的。
「益德,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這些話說了,對你有好處。」
大軍野外休息的時候,關羽把張飛拉到自己的營帳里與他私下裏談話。
「什麼話啊,仲兄?」
張飛一臉拎不清的樣子。
「什麼話?你自己心裏不明白嗎?這場大戰子龍是怎麼規劃的,是怎麼給你命令的,你不知道?」
「知道啊,但是那些康居人太沒用了,我就五千人,居然可以縱橫馳騁毫無壓力,他們一萬多人都攔不住我,我要是不打他們,就對不起魏軍的威名赫赫啊。」
張飛一臉的理所當然:「而且我不是打贏了嗎?」
「你是打贏了,其他人呢?你覺得其他人到這裏來只是純粹喜歡康居的山山水水,過來踏青遊玩的是不是?他們就不要軍功不要賞賜的是不是?你一個人攪黃了多少人獲取軍功的機會?」
關羽一臉的惱火:「天下大定,周邊的敵人基本上都被太上皇掃平了,咱們以後能打大仗的機會越來越少,獲取軍功的難度會越來越大,好不容易有一個,還被你攪黃了。」
看着關羽這副模樣,張飛似乎有些詫異。
「戰場上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子龍的安排太謹慎了,根本不用這樣的,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他們了,而且……仲兄,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了很多啊?以前你從來不會考慮這些事情的。」
張飛覺得關羽變了,關羽原本和他一樣,都是很強者為尊的人,現在怎麼感覺有點……謹小慎微的感覺?
「以前不考慮,現在必須要考慮。」
關羽搖了搖頭:「太上皇退位,新帝即位,情況不同了,咱們有必要做點改變。」
「仲兄,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家長子和新帝走得那麼近,幾乎算是新帝的元從老臣了,這一次不也被派到軍隊裏鍛煉了嗎?陛下很看好他,你不用擔心關氏的未來。」
「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
關羽嘆了口氣:「益德,你不能總是這樣想,情況不同了,新帝和太上皇是不一樣的,你這樣違背帥令,就算是太上皇都未必能容你,你還記得魏宵嗎?」
關羽說了一個名字,張飛才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