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請自重 第八百二十四章 病來如山倒
「夜翎少主最後那話什麼意思?」
坐在前往龍淵城的飛艇上,羽裳揪着安安的領子:「你到底宣揚了些什麼!」
安安暗自叫苦,這種私下玩鬧偷窺的事兒不小心被夜翎擺在了枱面上,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變成了大嘴巴。
她可沒有到處宣揚的本意啊,否則先生也會生氣的。就是因為知道先生肯定覺得夜翎少主無所謂,她才跟夜翎說的。但這話被當事人羽裳揪着問,就沒法答了啊……
她憋了半天,只好道:「我只是和夜翎少主說了說先生的愛好……難道那不是嗎?」
羽裳氣道:「愛好個頭啊,真是愛好怎麼不綁你!」
安安可憐巴巴:「我、我也被綁過了啊。」
羽裳愣了一下,反倒沒什麼話說了……最主要是因為這時候秦弈皺着眉頭在思考什麼,她不太想在旁邊吵吵鬧鬧的打擾秦弈的情緒。
其實羽裳都不知道為什麼安安會跟來,夫君居然也不拒絕……也不知道是這倆私下勾搭上了呢,還是另有什麼默契。從面上看去夫君對安安也沒表現出很特別的曖昧來,倒是安安跟個小丫鬟一樣,與自己一起侍立在夫君身後,如同一剛一柔的兩個影子。
安安當然是和秦弈有默契的,一個想跟着,一個覺得團隊奶媽很有用,再加上那些小曖昧摻雜其中,隨行也就不言而喻了。
具體在這件事上,秦弈覺得安安的先天水靈治療效果說不定能立刻在李無仙那裏起到作用,那就更是非帶不可。應該說李無仙運氣不錯,在安安證了水之靈後發作,解決問題的可能性又比原先大了許多。
修行不能代表一切,丹師也取代不了治療,哪怕經常可以共通,那也不完全是一回事。秦弈自認對人體病症與丹藥救治方面的見識未必比專研此道的西陵子強多少,當西陵子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自己也就未必能有多大自信了,這時候安安說不定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而且剛剛發作才三天,寒門證雷之靈而出,遠程獲取了情報,讓自己得以儘早過去看看……這或許也算人皇氣運的一環?
只不知這種人皇氣運,是否抵得過所謂的天道衝突?
按照遠古人皇的模板看,天道衝突這種事就是個偽命題。相反,應該是人道氣運隨着人皇隕落而喪失,致使人類四分五裂,沒有了統一的信仰與守護者。再加上眾妙之門崩碎,致使新生人類變得虛弱起來,與天道之間有了斷層,於是有了仙凡之隔。
也就是說人皇能不能修行,這與天道就沒什麼關係,歷代修士們比如當初太一宗和李青君說的那套理論完全是腦補的迷信而已,實際上人皇修仙根本就沒有什麼違背天道的地方。
要說違背也是違背人皇職責,畢竟俗務繁雜和清淨修行之間那是確實有衝突,世俗權欲也比不上大道追求,所以要麼就是成為昏君一無所成,要麼就是修成正果棄了皇位跑路了,基本無法兼得。這需要是個超級天才並且不願意放棄皇位職責時,那才能有點兼顧可能,李無仙則恰好吻合兩者。
當然也怨不得修士們搞不清,畢竟不是誰都了解遠古秘辛,只能腦補。
不過這一刻秦弈倒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如果真與天道沒有衝突,無仙這個頭疼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當初臨走之前給皇宮佈置了薩迦寺的守護大陣,那可是乾元級的護山大陣,還涉及了粗淺的時光之道在其中,誰能暗害?宮中護持又有青君在,青君也不是吃素的啊。
何況如果是被人暗害,那西陵子理應能察覺端倪才對吧……
這一定是問題非常嚴重的事情,決不能等閒視之。
…………
「找不到病根?」李青君憤怒地摔了杯子:「你號稱專精醫道,治不好倒也罷了,連病因都找不出來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萬道仙宮這是徒有虛名嗎?」
西陵子擦着冷汗,平時看這位雖然不苟言笑,可與自家侄女交流的時候都很慈愛還有點寵溺,與自己交流時因為是秦弈屬下的關係也一直很客氣和藹,可想不到發起怒來居然給人一種勢如龍虎的威嚴感,那一刻的殺機與皇威,竟然絲毫不遜色於她那叱咤天下的侄女。
他一個修士,居然被震得兩腿發軟,下意識就想跪下。
秦堂主這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