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樺衣接着說道：「那麼出現的神秘信號源，晚上也會出現在相應的城區。這從概率上講啊，監偵車的白天時活動，那麼晚上就不很可能不在同一片地區活動了。不然，重點監測的範圍就太重複了。可是呢，對方出現的信號，卻也是這麼判斷的。他們是怎麼判斷的呢？「

    「嗯。「范克勤點了點頭，道：「你說的確實是有道理。就是我本身是負責全城巡邏的，我這一次在南面巡邏了，晚上呢，我重點巡邏的區域，那很大可能會是別的地方，不在南面了。可是南面偏偏就出了事。所以你才懷疑，是不是對方有內鬼，掌握了監偵車的動向？」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董樺衣說道。說着話，他抽了口煙，然後又道：「所以我才覺得，這個信號源應該是收到了某種信息，要不然，他憑什麼每一次都做出這種判斷？而這個信息又是誰能夠掌握的，極可能就是有內鬼，告訴這個信號源的，你說呢？」

    范克勤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你這麼說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不過還是不太嚴謹。」

    「是，我知道不太嚴謹。」董樺衣道：「那我跟你說完，你是怎麼想的，跟我就別顧忌這，顧忌那了，直接說就行。」

    「啊，跟你我顧忌個什麼勁。」范克勤回了一句，然後略微頓了頓，像是整理了一下想法，這才道：「首先一點啊，我說的，不是沒有這種可性，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但還有其他的。你看啊，你說的有內鬼，是一種可能性吧。但監視監偵車行不行？行吧，跟蹤監偵車是一樣的道理，也是可以的。

    另外，甚至有人在某個隱秘的角落裏，時刻盯着咱們局的大門口行不行？還是一樣行的。再加上，出門後不是在市內轉悠嗎，在轉悠的這些路上，也有一些固定的觀察點，看見監偵車往那開了，然後打個電話告訴一聲，一樣是可以的。所以我說，你的這種猜測，或者是叫感覺，確實是不能排除，但也只是其中一種。還有其他的很多可能性，明白嗎？

    「你說的對，我明白。有道理啊。「董樺衣彈了下煙灰，想了想，又道：」哎，是不是說，你也覺得，不管是不是內鬼吧。但信號源肯定是收到了監偵車的動向，所以才會選擇應對的發報方向？「

    范克勤道：「這個倒也不好說，不過一次兩次的倒是也可以用小概率的事件解釋，但你說的，接二連三的話那用小概率事件就不太恰當了，我確實是偏向於信號源這個點，應該是通過某種方式，掌握了監偵車的一些行車軌跡。」

    「那就好。」董樺衣道：「聽見你這麼說，我心裏倒是有數了不少。不過這東西，怎麼防範呢？你說，我在監偵車的後面，在吊着一輛觀察車怎麼樣？就是偷偷的跟着監偵車一段距離，如此，就可以觀察到監偵車後面有沒有長着尾巴之類的。」

    「可以的。」范克勤很痛快的說道。不過他明白，這個方式，其實不會給自己和華章帶來任何的麻煩，因為自己兩個人，是直接通過特調科的人，和監偵組對接時獲得的信息，根本也不用任何人跟蹤，所以他就算這麼做也不可能真的發現什麼。

    「你別光可以。「董樺衣道：」多個選擇，多個辦法。哎，你再給我出出其他的注意。「

    范克勤道：「我倒不是在敷衍你，你這麼幹，確實是可行的。在監偵車隊後面一段距離，釣着一輛專門用來觀察的車子，這是符合反跟蹤學的。一旦真有人採取監視跟蹤的法子，去掌握監偵車的行車軌跡，那麼他不可能看一眼就行，他需要最起碼跟一段時間，才能做出一定的判斷，所以後面釣着的觀察車輛，是完全有機會捕捉到這個尾巴的。「

    說到這裏，范克勤頓了頓，好似又在腦子裏考慮了一下，道：「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再弄一個監偵車組。甚至是三個，四個監偵車組，如此一來，平均放在城內巡邏，游弋，那對方就算是掌握了監偵車組的動態，也沒有辦法了。」

    「我上哪弄第二輛去，更別說三輛，四輛了。」董樺衣道：「就哪一部監偵車，我怎麼弄出來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從小鬼子被趕跑時，留下的倉庫里，好不容易，從全國集中好的零件，才勉強湊出來的一輛。我要是想弄幾輛弄幾輛，那還好了呢，全城薩滿監偵車，來一個信號，就近的，瞬間就能趕到地點。來多少信號源都不夠我抓的。「

    范克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