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虛偽的傢伙而已,也敢接管一個兩千餘口的家族?」聽母親夏小萱講述完經過,白起不禁搖頭。
「就是,那傢伙向來是口是心非兩面三刀的,也不知你爺爺怎麼會看中他,讓他來接管白家。」夏小萱不滿道。
「真小人固然不討人喜,但偽君子更討厭!比起他來,我看他兒子白峰反而更順眼些。」白起微笑。
「爹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雖貌似魯莽,但做事向來謹慎滴水不漏的,家族族長的更替,這種大事,他會不深思?你放心吧。」白遠城看了一眼自己的愛妻搖頭笑道。
「一個家族若是以修為來選家主,而且選這樣的偽君子做家主,那這個家族肯定走不遠的,爺爺未必不明白這個道理。」滿頭白髮輕輕搖動,白起說完這話大步走向家族的演武場。
「哎,你這兒子怪怪的,人小鬼大,說出來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哎,感覺有些看不透他!」夏小萱伸手挽起了白遠城的手瞥了他一眼道。
「呵呵,白起的確有些令人莫測高深,我也一直感覺看不透他,他根本不像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望着挺身走在前面的白起,白新城深深凝注了他一眼道。
「我讓你勸他參加這次比武,你為什麼不勸?」夏小萱顯然不滿自己的丈夫。
「這孩子從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見,他既然決定不參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我何必強求他?何況明年他還有機會的,別忘了他今年才十四歲!」白遠城挽着自己愛妻的手慢慢走在白起後面。
「你這個寶貝兒子很是不簡單,你莫要小瞧他!他的修為你能看透麼?」白新城看着愛妻笑道。
「嗯,我修為比他高多了,可是依舊看不透他,但是我敢肯定,他的修為絕不止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武師修為那麼簡單!」
頓了頓後,夏小萱忽然展顏笑道:「我夏小萱生的兒子,再怎麼滴也不會比人差的,何況他也是你白遠城的兒子!」
說到這裏,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了一抹黯然。
白遠城顯然和她心有靈犀,明白自己妻子此時心裏在想什麼,奇怪的是,這個一向比較穩重的儒雅男子居然眨了眨眼笑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壞,你別忘了,我們有個好兒子!」
「唉,你爹他都沒有辦法幫你恢復修為,我們的兒子雖然很優秀,可是他畢竟還小,你不用安慰我了……」
夏小萱黯然嘆息。
白遠城沒有說什麼,只是握了握愛妻的玉手,這是無聲的安慰,但他的臉上卻一直在微笑。
「我沒別的,只希望你別恨我爹!他這麼做,雖然我也很恨他,可是他並沒有做錯,錯的是我們。」夏小萱有些無力起來。
「我從沒恨過他老人家,在我當年去你那裏的時候,我就已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但還是希望能完成爹交給我的任務,可惜,終於還是失敗了!不過你爹雖然嚴厲,但他對我下手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白遠城輕嘆。
「這幾年白新城接替你後,家族的生意越來越差了,你知道為什麼麼?」夏小萱忽然道,她顯然不想再把那話題繼續下去。
自己的親生父親親自出手毀去了她的丈夫的一身修為,並且此生再也不能修煉,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傷,永遠不能癒合的傷!
「他管理家族生意的能力其實並不比我差,之所以這樣,當然另有原因……」
白新城微微皺眉。他顯然也不想再提往事。
「據我觀察,這幾年他和鐵勒城城主走得很近,家族生意不錯,但進賬卻很少,爹不會不知道吧?」夏小萱有些奇怪道。
「爹有他的主意,這些我們管不了,但白新城與鐵勒城城主走動頻繁,這明顯違反了我們家族的不和帝國打交道的慣例,他置之不理,我也感覺有些奇怪。」白遠城目中露出了深思之色。
白起大步走在前面,對身後父母的交談他並沒有去聽,而是目光轉動在尋找着什麼。就這樣,三人一前兩後走在夜色下的長街之上,轉眼之間,他們三人已經走到了離白氏一族的演武場不遠處。
白氏一族,在鐵勒城中號稱四大家族,雖然排名最末,但實力也是其他一些小家族難以望其項背的!
這可以同時容納上萬人同時操演的演武場,被高達五丈猶如一條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