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

    三年前，柳母走的時候也是。筆神閣 bishenge.com

    柳亦菀至今還記得，當年柳父在葬禮聲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一度讓柳亦菀覺得柳父根本就不難過。

    直到……晚上。

    半夜，柳亦菀也是無意中發現的，柳父房間的門沒有關牢。

    喝着醉醺醺回來的柳父在房間裏抱着他和柳母婚紗照放聲大哭。

    「為什麼……」

    他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那瞬間，柳亦菀就懂了愛情是什麼……

    愛情不是她以為的自己喜歡程錦就可以為所欲為。

    而是像父親這樣，只願意一個人自己撫平傷口抱着照片因為喝了酒，不在隱忍放聲痛哭。

    為什麼死的人一定是柳母，為什麼留下他一個人，為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因為失去，是多麼的殘忍。

    這種殘忍讓柳父瞬間白了不少頭髮。

    只是人前，柳父依舊微笑。

    柳亦菀自從那時候起，再也不願意多說話。

    因為柳父執意讓她和間接害死了母親的程錦在一起。

    偏偏程錦還不自知。

    真可笑。

    柳亦菀每每想到這，就忍不住哭。

    年幼無知成長的代價太痛了。

    柳亦菀想，如果知道代價是這樣的，那麼她還會繼續喜歡程錦嗎？

    她不知道……至少現在她無法再回頭。

    程錦從柳氏找到了醫院。

    在病房門口，他一遍遍聽着柳亦菀在和柳父說着的這些話，一臉無措。

    為什麼，菀菀說得這些，他聽得雲裏霧裏的。

    什麼叫柳母的死跟他也有關？

    他曾以為那些只是代價所開的玩笑。

    可現實，卻讓他說不出話。

    菀菀三年來不原諒他的原因是這個嗎？

    可是為什麼他不知道。

    菀菀……

    程錦想喊出來，可是即便隔着病房門，他也能瞧見柳亦菀那種難過是刺在心尖上的。

    不行，他要去解惑！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柳母因為意外死了，自從菀菀就變了。

    其他的，程錦根本一臉茫然無措。

    對，說不定是個誤會。

    只要解開了，菀菀一定會原諒他……

    程錦有些魔障，他不願意鬆口，眼裏甚至帶着那層看不清的光芒。

    直到被調查到的現實擺放在他面前。

    很殘忍。

    殘忍到讓程錦拿着結果的手都在顫抖。

    三年前，他，菀菀、宋媛……還有柳母。

    原來菀菀說得都是真的。

    「不，我不信！」

    程錦不甘心，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他繼續往下面看，上面的內容，每一個字都讓程錦顫抖生慌無力。

    為什麼……

    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看着這些內容，他一度感到窒息。

    他拿着這幾張紙，打開了房門去到書房找程父。

    「錦……」

    書房門被打開，程父在裏面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處理文件，而是在一根接着一根煙在抽。

    「你都知道了。」

    程父掃過程錦手裏拿着的紙業就知道了……不，應該說從程錦調查這件事開始，程父就知道瞞不住了。

    程父沒想瞞着，任由他把結果調查了出來，這件事……他也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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