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小醫妃 264 大概是卑微慣了
花蟬衣覺得,不能放任白朮這樣下去了,白朮確實教會了她許多,但不代表她會一直無底線的容忍下去。
「白朮,我今日將話同你說清楚,我現在確實還沒活夠,還不想死,但也沒你想的那麼怕死,你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反抗你,代價無非是我死!」
花蟬衣還是第一次在白朮面前露出如此明確的態度,神色堅定的令白朮有些心驚:「我知道你很厲害,我不小心招惹了你,如今逃不出你的五指山,至於你到時候想怎麼弄死我,挖眼,全身腐爛,都隨便你。」
花蟬衣並未賭氣,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是心平氣和的。
她雖然在忘仙館裏待了一年,還陰差陽錯的失身了,但終究不是裏面那些女子,白朮在這樣下去,她便拿命和他拼了
無非一死,又不是沒死過!
花蟬衣倒還真想看看,自己死後還能不能在重生一次。
白朮盯着她看了半晌,到底無奈的伸出手來在花蟬衣頭上揉了一把,又恢復了平日裏那不着調的模樣。
「死丫頭,脾氣還不小,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我答應你,日後不會在如此了,這樣總可以了?再說了,就憑你現在這樣子,真和我拼了還能做什麼?我就是把你怎麼了,你又能奈我何?別總把字字掛嘴邊,就算真要死,好歹死出些價值來!」
如今的花蟬衣還不足以讓白朮將她放在眼裏,花蟬衣對此也心知肚明,只是突然抬起頭來,對着他陰森森的一笑:「我是不能怎麼樣,不過你還是小心些,我哪日讓你變成北方冬日的燕子窩。」
「什麼?」白朮愣怔的看着花蟬衣,神情難得有一瞬間的呆滯:「北方冬天的燕子窩?那是什麼?是什麼意思?」
花蟬衣難得在白朮臉上看見呆若木雞的神情,大概是今晚真的被她幾句話刺激到了,一時有些無奈,火氣也消了大半:「北方冬天的燕子窩的意思就是……沒鳥!」
白朮:「……」
花蟬衣面上的不正經轉瞬即逝,將白朮說的啞口無言後,便起身回屋洗漱去了,將白朮關在了外面。
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多少有點不清醒,才會同白朮說這麼多。
白朮轉過頭,看着緊閉的臥房門,薄寡的唇沒忍住微微上揚,他發現,自己還真是越來越喜歡這花蟬衣了!
次日,花蟬衣宿醉清醒後,想起自己昨夜同白朮所言,多少有些心驚,還好白朮沒變態到真的將她弄死。
她對自己這條失而復得的小命還是蠻在乎的。
不過好在,如此一來,白朮真的老實了許多。
那日之後,花蟬衣白日在學堂跟着路郎中汲取一些醫術上的知識,晚間同白朮學毒,幾乎每日都不得停歇,休息的時間幾乎沒有。
好在她也從未讓路郎中和白朮失望過,花蟬衣幾乎到瘋狂的不拿自己當人看了,汲取着自己所有能接觸到的知識,每日所學的研究不懂,背不過絕不休息。
如今醫學堂內不知道到有多少眼睛想看着路郎中最後能將她教成什麼樣子,她所學他日都代表着路郎中的臉面,或許對那老頭兒來說,臉面遠不及一壺美酒重要,花蟬衣作為弟子,還是要給他爭到的!
而白朮對她的期望顯然更大,二人將話說清楚後,白朮便收起了對花蟬衣那點心疼的心思,見她能跟上自己的進度,突然又準備在花蟬衣那本就為數不多的時間裏,抽出時間來教她習武。
花蟬衣昔日裏同景池學到的那些固然不錯,徒手解決掉幾個壯漢都不成問題,不過在白朮眼中,顯然她還是太弱雞了。
花蟬衣聽聞白朮要教她習武,稍微猶豫了一下,便二話不說的同意了。
白朮可不像景池那般,讓花蟬衣可以輕鬆的練習,她也不知從哪弄了些毒蟲子來,讓花蟬衣被那些鬼東西咬幾口,毒液進了身體後便會痛不欲生,神志不清的狀態下強迫她注意力集中在一起,美名其曰這樣才能加快她習武的速度。
花蟬衣不知道他從何處研究的這種陰毒的法子,前幾日堅持不到半個時辰便活活暈死過去,花蟬衣發誓,她活了兩輩子都不曾遭受過這種罪,她昔日經歷過的那些,和這幾日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朮又弄來一些花蟬衣不認識的古怪草藥,給花蟬衣內服外調,防止她沒被累死或者被活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