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二百六十章 撒鹽
芍藥眼睛嶄亮,眸底帶笑,見牙不見眼。
安容幫着將棋盤上的棋子分開裝入棋盒中,聞言,她眉頭輕輕一挑。
沈安溪聳了鼻子,嘴角撅的高高的,「她又要鬧什麼么蛾子了?」
芍藥是興奮極了,才忍不住說的,說完,才注意到,屋子裏還有冬梅呢。
芍藥望着沈安溪道,「是九姑娘,她高燒退了後,又升了上去,反反覆覆,大夫人生氣了。」
沈安溪呲了呲牙,手拿一粒棋子,落於棋盤上。
沒有再問大夫人的事。
對於沈安姝生病,大夫人發怒的事,她不感興趣。
芍藥望着安容,安容勾唇一笑。
她懂芍藥眸底的意思,沈安姝的病,是大夫人發怒的原因之一。
但不是主要原因。
那封信才是根源。
安容下了一粒棋。
她哪裏不知道沈安姒那一招棋,是一箭三雕。
第一雕,那封信是她和大夫人投誠的敲門磚。
第二雕,借大夫人的手剷除沈安芸。
第三雕,信是從她手裏拿的,只要說是冬梅偷給她的,大夫人會派人來問冬梅,只要查證屬實,她就是知情不報,暗助沈安芸。
安容想到自己,被偷了信不算,還得被人記恨,無辜一笑。
她就盼着大夫人出手,若是一直縮在沉香院裏,鬧些小動靜,根本傷不了她,至少沒法休了她。
只有她自己作死,安容才能讓她真的死。
心情甚好的安容,棋藝格外的好。
不出半柱香,沈安溪就哀怨了。
「四姐姐,你以前都是裝的,騙人!」沈安溪嘴癟癟的,抱怨着。
但是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暖陽如春日。
四姐姐明明棋藝精湛,遠勝於她,卻處處謙讓,哄她高興。
安容哭笑不得。她該怎麼解釋,她以前是真的下不過她啊,不是裝的。
安容沒法解釋,所以乾脆不解釋了。
沈安溪要安容教她下棋,正好安容無聊。就陪她玩。
臨到傍晚的時候,沈安溪才離開。
沈安溪一走,玲瓏苑就出事了。
冬梅一雙手紅腫一片,是平常的兩倍還要大,裏面還瘙癢難耐。
冬梅忍不住,剪的整齊工整的指甲將兩個手背劃的鮮血直流。
除了冬梅之外,沈安姒、沈安姒的貼身丫鬟、大夫人、大夫人的貼身丫鬟、王媽媽、還有沈安玉,手都紅腫着。
這些人中,沈安玉的紅腫最輕,不過她嘴也是腫的。不算太嚴重,但也極其難看。
侯府一下子紅腫了這麼多人,不可能不驚動三太太和老太太。
找來大夫一查,是中毒。
再接着便是查中毒的原因。
先從大廚房查起,一有人中毒,絕對大廚房先倒霉。
松鶴院內,孫媽媽回老太太道,「廚房查過了,吃食沒有問題,而且丫鬟並不單獨用飯。不應該只冬梅手腫,其他丫鬟完好啊。」
老太太也不解呢,正要說完,外面有丫鬟奔進來。撲騰一聲給老太太跪下。
「老太太,你可得給五姑娘和大夫人做主啊,四姑娘算計她們!」丫鬟告狀道。
丫鬟雙手高舉,手裏捧着一個繡帕。
帕子上露出一角,正是信件。
孫媽媽過去要拿信件,丫鬟忙道。「孫媽媽小心,這信上有毒。」
孫媽媽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小心的捧過繡帕,遞到老太太跟前。
夏荷戴了手套過來,將信件打開,讀給老太太聽。
老太太越聽臉色越沉。
尤其是夏荷說的話,「像是大姑奶奶的筆跡。」
經過孫媽媽的確認,確實是沈安芸的筆跡無疑。
「怎麼是四姑娘算計大夫人?」孫媽媽不解道。
這又不是四姑娘的東西,就算要栽贓,也栽不到四姑娘的頭上去吧?
丫鬟跪在地上,連連點頭,「就是四姑娘的,這信是三姑娘送給大夫人的,說是四姑娘的丫鬟偷給她的,她瞧後震驚不已,趕緊叫丫鬟送給了大夫人,沒想到,信上居然有毒……。」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