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照顧着李滄行喝下這碗湯藥後告辭而去,而李滄行則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李滄行腦子飛快地旋轉着,梳理着最近發生的事情。紫光給他的任務是儘可能地打入巫山派,從那日的情形看,如果當時有意敗給屈彩鳳,是存在加入巫山派的可能的。
但不知道為何,他對巫山派,對屈彩鳳有種本能的厭惡,甚至那把在峽口的大刀,儘管那夜只是第一次見到,但他莫名就有種強烈的憎恨感,自己也說不出來原因。
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討厭那刀的原因絕對不是冷天雄,因為在冷天雄站上那大刀前,自己就打心眼裏討厭那刀了。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屈彩鳳似乎對自己有強烈的興趣,至少在把自己認錯成徐林宗之前,從她的眼神里能看出對自己的好感,當然這種好感僅限於希望得到一個有力的幫手。
巫山派現在人材凋零,從當日一戰可以看出,幾無可用之才,這種情況下對自己這樣的人自是會全力招攬。
李滄行又深吸了一口氣,巫山派顯然與魔教已經開始正式的合作,即使加入巫山派,難保不與魔教的人經常打交道,這實非自己所願,是否能忍得住不暴露,委實難說。想及於此,心中剛才的一絲遺憾也煙消雲散了。
李滄行又想到了現在的情況,加入峨眉是臨行前的第二選擇,如果說去巫山派是要查太祖錦囊的下落,那在峨眉需要查的就是錦衣衛的內鬼了。
從幾年來的情況看。峨眉的內鬼似乎並沒有折騰出什麼大的動靜來,曉風師太在落月峽力戰而亡應該也不是內鬼下的毒手
峨眉派上下全是女子,打入峨眉的難度,似乎比打入別的門派的難度要大上不少。想及於此,李滄行突然覺得這峨眉未必會有錦衣衛的內線,姑且借養傷為由,呆上幾個月,查探一番便是。
他又想到了柳如煙。不知為何,在這姑娘身上總是或多或少的有沐蘭湘的影子,年齡相仿,一樣的嬌俏可愛,一樣的大眼睛長睫毛,一樣的愛使小性子,甚至連身形長相也有幾分相似。
回想起剛才她跟自己說的話。在說到以後師祖會到武當為自己向小師妹提親時,突然間眼神中那抹淡淡的憂傷和變得不再自然的神態,李滄行心中一驚。
再想到那晚自己在搖搖欲墜時是這姑娘第一個衝上來扶住自己,來峨眉後又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住,李滄行突然明白了這姑娘好象是對自己有點意思,一聲「不可以」脫口而出。
峨眉上下,他對這柳如煙有種莫名的好感。現在他明白了是因為小師妹的關係,但這種好感不能引起她的誤會,尤其是自己不可能向她和盤托出自己與沐蘭湘真正的關係,還有來峨眉的真正目的。
一想到小師妹,李滄行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想像着沐蘭湘在武當練劍的俏影,右手下意識地探向懷中。突然他臉色大變,大叫道:「柳姑娘,柳姑娘,我的舊衣物呢?!」
柳如煙應聲而入。看到李滄行這般着急的樣子,先是坐到床邊把手輕輕地按在他身上意思叫他不要亂動,然後柔聲道:「李少俠可是想找什麼物事?」
李滄行急得額頭上汗直冒:「我的衣服和隨身的物品呢?」
柳如煙道:「你那衣褲實在太破太髒了,洗都沒法洗,師祖吩咐把它們給燒掉了。」
李滄行險些暈了過去:「那我隨身的東西呢?」
柳如煙笑了出來:「你是說盤纏和長劍?嘻嘻,李少俠,沒想到你出來江湖行走,居然窮得身上只有幾個銅板了。要不是那天碰到我們,恐怕你只能加入丐幫了吧。」
李滄行心中暗暗惱火:「姑娘莫要笑話我,男子漢大丈夫行走江湖,不會被幾文錢給難倒的。實在不行我可以打工,可以保鏢,甚至可以當一陣子有錢人家的護院,總是餓不死的。對了,我的東西呢?」
柳如煙想了想,說道:「你那幾個銅板都收好了,你的長劍那天打鬥的時候給震飛了,而軟劍給宇文邪震斷了,我們走的時候匆忙,沒來得及撿你的長劍,我們不少姐妹那天也失了武器,有些是隨手撿了地上的劍用來防身的。」
「你若是心疼武器,等你傷好了,我們給你再打一把就是了,反正你那劍好象也不是啥名劍,只是尋常的長劍而已。」
「還有別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