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吧,少年 第一百五十八章 解了疑惑
「史大爺五月時補了千戶,七月升了金陵衛指揮使司副使……賈家兩位叔父,三月時補了軍職,如今都在東城千戶所任上,賈二叔為千戶,賈大叔為掌印……」
說到這裏,霍寶頓了頓:「史大爺很是放心不下你,幾次托我爹打聽你的消息……我爹之前還叫人去亳州尋你,一直沒有線索,以為你是用了化名……」
沒想到史從壓根就沒去亳州,而是距離金陵就幾十里的和州。
史從聽得目瞪口呆。
賈家兄弟,一個秀才,一個白身,半年之內就一個從五品、一個正五品?
堂兄那邊,從五品掌印位上多年,資格夠升千戶的,升千戶不意外,可隨後又連升兩級到正四品指揮使司副使,也太駭人。
說話的功夫,霍寶將他領進一間茶室。
是州衙臨時待客之處。
「金陵,怎麼了?」
親朋故舊都在金陵,史從關心則亂。
「三月底換了知府,四月換了金陵衛指揮使……這兩位都是愛財的,金陵這半年來月月加稅,商戶已經跑了不少……」
史從臉上更是擔憂,已是坐不住。
霍寶見狀,怕他一衝動跑回去,忙道:「若是你家僕在外,那就還是再躲些日子為好……前頭走了的金陵知府,還只對商賈人家動手,如今這位知府,卻是京中有靠山的,斂財無度,已經尋藉口抄了好幾個士紳人家。」
這不是嚇唬史從,而是真事。
就是因這個,弄得金陵城怨聲載道。
這知府之前刮地皮榨的是商賈與百姓的血,士紳人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肉割自自己身上,才是真疼了。
史從也明白霍寶之意。
那些逃散的家丁,都是後患。
要是他始終不露面,還沒有什麼。
就算家丁想要反咬主人殺官兵,也是口說無憑,無以對證。
要是史從回去,別人再拿出那些家丁來告史從,就算證據不足,只憑口供,不死也得褪層皮。
他也是因顧忌這個,才不敢與家人聯絡,就怕落了行跡,拖累親人。
只是……
他望向霍寶目光帶了殷勤:「恩人與賈二哥那邊有書信往來?」
霍寶點點頭道:「你若是有家書,可以送過來……令堂三月里主喪,對外宣稱令尊是在江上出事,一雙兒女失蹤,想來還在苦等你們兄妹消息……」
史從紅了眼圈。
霍寶見氣氛沉重,岔開話道:「方才在外頭……你可是有事?」
史從苦笑道:「眼見着坐吃山空,我便想着試試應試……可真名怕有後患,化名又沒有戶帖,便躊躇不定……
霍寶有一件事好奇許久。
「不知令妹許親的……到底是滁州哪一家?」
當初從南山村逃亡出來,霍家父子一行遇到的賈源幾人與史家人,都是與滁州相關。
賈源是攜子侄到滁州給長輩拜壽。
史從父子是前往滁州送嫁,遭遇陵水潰兵,史從之父慘死,史從殺官兵逃亡。
等霍寶到了滁州,打聽出三月里過壽的是宋老大人。
宋老大人與賈源兄弟逝去的舅舅是同年,宋二爺之妻,就是賈源的表姐。
可史家親家是哪個,就不好打聽。
十七、八適婚少年不少,因天災人禍拖延婚期的也好幾個。
史從苦笑,好一會兒道:「是滁州吳家……」
滁州軍在滁州「鋤惡」之事,早在滁州軍圍城時,就在城中傳開來。
吳家父子之惡,在和州眾所周知。
曾與這樣人家做親,即便是前親家,史從也覺得面上無光。
霍寶卻覺得不對。
早在之前,他想過會不會是吳家,還專門叫人問過吳老爺那幾個孫子的親事。
年長的已經定親,是伯父在任上給做主定的官家女,不知為何遲遲沒有迎娶,次孫議的是前知州的內侄女,三孫是個傻子。
三月里時,吳家並沒有張羅迎娶適宜。
「是吳家二房?」
史從搖頭道:「是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