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心驚膽戰的看過去，就見帝王忽然……揚起唇角朝他笑了笑。

    臥槽？！

    嚇得林善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饒命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帝北羽的笑容就這麼凝固了。

    「林善。」

    男人沉着臉，面無表情的道：「還是你有眼光。」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女人都是什麼膚淺的東西，看到男人笑兩下就把持不住，簡直愚昧。」

    林善，「………」

    他難得得到帝王的讚許，卻是因為這種原因。

    他欲哭無淚的想：他也喜歡旁人笑啊！

    笑容簡直是人與人之間和平的橋樑，看起來多麼和善多麼溫柔多麼好相處！

    只不過皇上笑起來真的好可怕，好像要砍人腦袋的樣子啊！

    林善當然是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的，只好試探着道：「皇上，女人都是水做的，性子柔弱又溫婉，自然需要旁人對她們好言好語的笑，否則就跟豆腐一般碎了呢。」

    水？

    豆腐？

    柔弱又溫婉？？！

    帝北羽臉上驀地浮現一抹譏誚，那只是大部分的女人而已，總有那麼一些異端——讓她高興順毛的時候還好，只要讓她不高興了，立刻牙尖嘴利不帶髒字兒懟到你親爹都不認識。

    呵。

    帝北羽冷笑，「所以男人都該像帝驚鴻那樣麼？」

    哦，還有那個承影。

    總之那些臉上掛笑假裝溫柔的笑面狐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善當然不敢說四王爺不好，只能訕訕的搖頭，「奴才私以為，還是您這樣的最好。」

    「朕也這麼覺得。」

    「………」

    林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他已經可以篤定，皇上肯定是被賢妃娘娘嫌棄不夠溫柔，所以鬧彆扭了。

    哎。

    他嘆了口氣，「皇上，其實您只要今晚見到賢妃娘娘的時候，稍……」

    「朕為什麼要見她？」

    帝王陡然沉聲，冷冷瞥了他一眼，「收拾被褥，龍吟宮才是朕該睡的地方！」

    林善，「………」

    「是。」

    …………

    好幾天的時間，帝王都沒有去長樂宮。

    德妃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大好，來到長樂宮準備好好奚落蘇渺一番。

    彼時蘇渺正在修剪花枝，看到德妃走進來，也沒讓攔着。

    只是沒想到德妃還沒走到她面前，整個人就忽然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她的腳下。

    蘇渺震驚的看着她，手一抖，剪刀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

    疼得她，沒忍住瞪了眼花池中的金蓮。

    半生蓮噗嗤一聲笑了，「壞女人，你這叫惡有惡報！」

    蘇渺，「………」

    她收回視線，淡聲道：「德妃，不需要行這麼大禮的。」

    德妃的臉已經綠了。

    她覺得這破地方簡直跟她八字不合，邪門兒得很，每次來竟然都要摔跤！

    要不是為了嘲笑這女人……

    德妃冷冷勾起嘴角，「前幾日在清華宮就跟你說過了，只要良妃還活着，你就只有被膈應的份兒。瞧瞧，現在皇上果然日日夜夜憂心着良妃的病情，再也不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