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鳳眸微眯，一字一頓的道：「就算你沒有，我也永遠不會離開你。」

    「可是我愛你呀。」

    她看着男人驟變的臉色，挽唇笑道：「愛情從來不是只有美好的正面情緒——我也會生氣，會吃醋，會發脾氣。你剛才不追上來我就會忍不住惴惴不安又惱怒，你跟其他女人說話我就會不高興。哪怕我心裏知道你愛我，遇到這些事也會忍不住——人的感情不就是這樣難以自控麼？」

    蕭寒錦很難聽清楚她後面說的是什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第一句話上面。

    【可是我愛你呀。】

    雖然他也曾厚着臉皮強行把這幾個字按到她頭上，可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幾輩子沒聽到過她這麼說了——他甚至想過，她永遠不會再跟他說這些。

    「蕭寒錦。」帝容華看他盯着她出了神，不高興的往他面前揮了揮手，「你傻了？」

    「……你可以再說一遍麼？」

    帝容華眯着眼睛，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要給我一個最大最好看的婚禮，往後都不能再看其他女人一眼，永遠只愛我一個人。」

    男人胸膛震盪，並不平靜的心湖像是有擂鼓般的聲音激盪着層層漣漪，最後形成了波瀾壯闊的浪花。

    好半響，才發出聲音，「好。」

    女人眉眼間笑意更嬌軟，湊到他的耳邊，低軟了聲音，「那……如果你都能做到的話，我也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好。」

    只願蹉跎終成過往，只願此生再不分離。

    …………

    婚禮的日子定在半個月後的黃道吉日。

    天氣本該轉涼，不過那一日晴空萬里，依舊是暖融融的。四周是一片白海棠的茫茫花海，底下是文武百官盡數圍觀參拜的壯闊景象。

    若只是封后，那倒是簡單得多，可是今日這場封后大典，卻更接近於真正的婚禮。

    帝容華原本以為只有蘇渺能來參加她的婚禮，即便只是如此她也已經很滿足了，何況她的婚禮上還多了一個人——她的皇兄帝北羽。

    血緣固然重要，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永遠不會因為少了這一層血緣而流逝。

    婚禮的流程和她以往見過的很不一樣，不知道蘇渺是從哪裏看來的，由帝北羽作為她的母家代表，牽着她走向蕭寒錦交拜祭天——羨煞也驚煞了北錫的一群朝臣。

    所有人心底都冒出了一個不約而同的念頭：當一個被帝王捧在心尖上的皇后，親手接過他們的國璽，身旁又有她的皇帝兄長倚仗，這世上還有誰敢欺負她？

    樂聲四起。

    所有的觀禮之人、以及蘇渺、風華、甚至是蕭亦尋也在底下含笑看着她。

    蕭寒錦知道風華就是小狐狸的時候，才勉強同意了他入宮觀禮——講真，這男人真是小氣得很。

    【蕭寒錦，往後不論貧窮富貴，不論疾病健康，你都會對朕的皇妹不離不棄，永遠愛着她、珍惜她、保護她嗎？】

    蘇渺說，這叫成婚誓詞。

    帝容華看着眼前一步之遙的男人，看着他眼底深長的專注與寵溺，看着他薄唇輕啟，「我願意。」

    於是她笑了。

    她想，她也十分願意，與他生生世世。

    ——

    全文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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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webo：雲起顏若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