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與黑暗，不朽與道意，在展現在混亂天君眼中的那一刻，讓他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一條永恆不滅的長河，充斥在混沌上空，照耀無盡世界，這一條時刻變化且無限增長的長河，每一次變化都顯現出絕對的創造力，象徵着智慧，榮耀，創造等的光環，跳動之間，讓真正能夠看到這條長河的存在感受到了無限的未來。

    無限而進步，那是每時每刻修為都在無盡增加。

    只不過無限的無限次方，依舊是無限。

    這一刻，混亂天君才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在這無限的變化之中，他看到了無數亘古存在的修士影子，比如仙逆大世界的某一位大天尊，比如神墓世界的天道影子，比如那些無上祖神巔峰的大道之理，也在這條長河上映照着。

    混亂天君看着這條永恆長河，一個震動，這一刻他的境界再一次提升了不少，似乎在未來充滿黑暗的道路上，看到了一些智慧的明光。

    這不是力量上的提升，他的法力修為沒有一點提升，但是在智慧上，因為觀察無盡文明紀元，而產生了一種越發純粹的智慧，他似乎看到了未來的一些變化，一些命運天機。

    「混亂，秩序，陰陽，不滅，不朽。」

    混亂天君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對自己的道則領悟的這麼清楚，那些觀察眾生紀元而產生的智慧，仿佛為他的心靈增添了無盡的變數，讓他的混亂道意越發向着不朽的方向去。

    「混亂之劍……」

    一柄時時刻刻扭曲變化的古樸劍意突然顯現在虛空中，綻放出了神秘的光澤，史詩一般的氣息，文字，在上面流淌，使人感覺到了混亂的深邃，智慧的深遠。

    眾生的智慧。

    混亂的道意。

    「那存在與不存在，也可以說是混亂與秩序，零和一，又何嘗不是至秩序與混亂呢。」

    混亂天尊的心中一片寧靜，他看到了自己的道，他又往下看，看到了在自己頭上的一個龐然大物。

    因為往下看，所以他看到了上邊的永生之門。

    那一尊仿佛自亘古紀元就存在着的永生之門，吞吐着這個世間的一切，仙界未開時它就存在着，魔界未出現時，它也存在着，甚至神界還沒有誕生的時候，它依舊存在着。

    事實上，這些文明所依賴的大世界，都是從它的口裏吐出來的。

    那座恐怖而強大，而不朽的門戶，無盡的紀元以來就凝聚眾生之智慧，一次又一次洗滌着自己的大道，散發着吞噬一切，又吐出一切的磅礴氣息。

    「原來早就有這麼一尊吞噬諸天吸收無盡智慧的存在。」

    混亂天君看到了自己的路，也似乎沒有看到自己的路，在積累知識，吸收更多文明的道路上，有人比他走的早多了，而且，最為恐怖的是，每一次這一位存在吸收文明的方式無比恐怖，因為這種方式是將它吐出來的大世界上誕生的文明再吃回去。

    春種一顆粟，秋收萬擔糧。

    吞吐了無盡的文明，毀滅了無盡的文明，永生之門既是整個世界的創造者，又是整個世界的毀滅者，就算是那掌握造化，真理，起源，次元，萬獸，涅槃的仙王，也都被盡數困在了永生之門中。

    「原來造化仙王去了這樣的地方。」

    混亂天君的周身，混亂之意再一次演化，演化出無盡文明，每一個文明史，都是蘊含了無數眾生的智慧而締造出來的生命輝煌樂章。

    他已經脫離了力量的範疇，知識智慧，感悟，文字，都化為了滾滾洪流，飄蕩周身，讓一旁的玲瓏仙尊也很有感受。

    「萬般文明，歸於玲瓏。智慧由身，我心無敵。」

    玲瓏仙尊的周身，無數智慧晶體，憑空出現了，在熊熊的元始火焰之中，煅燒出璀璨的明光。

    這一刻，玲瓏仙尊感受到無比的酣暢淋漓，似乎經歷了人世間最美的事情。

    「道友，我感受到了一種牽引的力量，那是一種無上的傳承，可以助我提升境界。」

    玲瓏仙尊開口，背後顯現出一尊朦朦朧朧的殿堂，但無論是混亂天君，還是葉知秋，都看出了那殿堂蘊含着的氣息。

    鴻蒙的味道。

    「鴻蒙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