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承之能這麼對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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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不、可、能！

    「大哥，麻煩你回去修煉修煉再過來騙，我那爹是這樣一張死魚臉。」

    顧青煙臉孔板臉，嘴角下拉，完全不苟一笑。

    瞬間，面前的魂就改成一張臭魚臉：「顧青煙，難道爹的話都不聽了！？爹真是白養你了！白眼狼！」

    「.....噗。」

    這可把她逗笑了。

    厲害厲害，學得真快。

    她忍不住舉起大拇指給他點讚：「學得不錯，可以再改進改進。」

    「我就不陪你了，時間緊。」

    說完，顧青煙抬步就走。

    「白眼狼，你就不管爹了嗎！？真的不管了嗎！爹死給你看啊！！」

    顧青煙充耳不聞。

    順着手指上的紅線，她一路接着叫喚。

    紅線達到盡頭的時候，她隱約看見個人影，細細一看發現是兩個人影。

    顧承之還有——她的娘。

    娘比畫像上還要溫柔端莊，臉龐上帶着笑容，頓時看得顧青煙心裏暖暖的。

    顧承之更是眼眶一濕。

    「多少年了，為什麼都不入我的夢裏，不然我們還可以嘮嗑嘮嗑。」

    陸氏笑意未減：「我們的女兒呢，過得好嗎？」

    「......」顧承之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難以啟齒的張了張口：「我沒有照顧好她，我愧對於你，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

    望着陸氏的臉，顧承之將心裏話都吐出來。

    「她長得太像你了，我不敢看她，一看見到她就會想到你，她童年的時候我都沒有常去過.....」

    「後來性子就越來越古怪，想必這也是與我有關，後來還讓她被害。」

    他沒想過真的要好好的照顧顧青煙。

    照顧他們唯一的女兒，只是想着躲.....

    能不看見就不看見。

    「我對不起你。」

    「沒關係，女兒已經長大了，她會原諒你的。」陸氏將手伸出，溫柔淺笑着：「我們走吧，我們一起沒有人打擾，只有我們倆個人的地方，好不好？」

    顧承之喉嚨都哽了哽。

    這句話，他等好多年，好多年，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好，我跟你走。」

    陸氏看着顧承之的慢慢伸過來，臉上笑容未減。

    「爹，您也知道對不起啊，但是您可不是只對不起娘，也對不起我。」顧青煙快速走到顧承之的眼前，盯着陸氏伸出來的手。

    「別牽，牽了你就真的回不去了。」

    會死的，老爹。

    見顧承之猶豫不定，直直望着陸氏：「她是假的，娘早就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死掉了。」

    魂魄早就已經沒了。

    「娘她早就已經投胎了，你忘記了沐念柔給的教訓嗎？」

    就因為長得太過像娘，他才接回府里，結果呢....？

    懷了個鬼胎。

    顧承之眸子裏漸漸有點清醒，眼前的陸氏還是伸着手，笑得溫和：「不是說想要跟我走嗎，我們一起去無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凡俗事，只有我和你。」

    只有我和你。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或許這次跟着她走也挺好的，也好過將來一個人孤單的離開，至少現在路上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