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城聽着這樣的話，看着她寂寞的樣子，開了口「它還是個孩子脾氣，有些事情，可能會想不通，也或許是，它還沒收到你的信號，不要急，再等等。」

    網絡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費小龜只要還在網絡里，怎麼會不知道？

    可它一直沒有回應。

    沈于歸的視線，往遠處看去。

    夜色朦朧中，街道上兩側的路燈，照亮了一條條指引着人們回家的路。

    可，

    費小龜，你到底在哪兒？

    她垂下了眼帘。

    身後，陳子凡喊了一聲「快看這個論壇。」

    -

    整個網絡上，已經炸開了鍋。

    一個論壇，已經火了起來，標題是【費小龜去死!】

    ——從那個叫費小龜的ai逃逸開始，我就預感到了這一天，果然還是發生了！

    ——費小龜怎麼不去死！

    ——怎麼樣殺死一個ai？

    ——如果當初，南窗科技能夠格式化費小龜，就不會有今天！說來說去，都是南窗科技的錯！還有費氏集團，也是幫凶！

    ——如果ai可以有實體，我恨不得把那個費小龜千刀萬剮！我們人類，絕對不向ai妥協！！

    ——決不妥協！我已經將家裏電子網絡的設備全部關掉了！有本事，我們就戰鬥到底！

    ——防火牆不是已經出來了嗎？大不了就去買！五千雖然有些貴，但是我們也支付得起！有了防火牆，再也不怕費小龜了！費小龜去死！！

    ——費小龜去死！

    ——費小龜去死！

    ……

    刷了幾萬樓的【費小龜去死】的，都是不同的ip地址，不是水軍，而是人類最真實的想法。

    沈于歸看着這五個字，緊緊攥住了拳頭。

    她似乎可以想像，弱小膽小的費小龜，在網絡中看到這些字時，該是多麼的傷心？

    她甚至可以想像，它躲在角落裏，嘖嘖發抖的自言自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惜，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它。

    沈于歸抬起頭來，開了口「我要把真相，公佈於眾！」

    這個鍋，不能讓費小龜去背！

    說完了以後，她就打開了電腦。

    很快，南窗科技的官方微博，就發了一個帖子【大家不要購買這個防火牆！防火牆的真相是齊家自導自演！真正在摧毀網絡的，是齊家從南窗科技，用商業手段拷貝走的名叫「滅霸」的機械人！一切與「費小龜」無關！他們現在又推出「防火牆」，只是為了圈錢！！希望大家理智一些。】

    帖子一發出去，頓時引發了網絡混戰。

    不過一個小時，就轉發近十萬，這在網絡上，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下方更是有了一堆的言論

    ——我的天，這是真的嗎？

    ——太可怕了！

    ——這是南窗科技在推諉責任嗎？ai就是ai，「滅霸」又是什麼梗？我還復仇者聯盟呢！

    ——那防火牆，到底是買，還是不買？

    ——你有什麼證據？人家發明了防火牆，耽誤了你的ai大計，所以這是要開始人身攻擊齊家了？說什麼複製品？你以為我們會信？

    ……

    看着大家的質問，沈于歸眸光一沉，緊緊攥住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