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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低的嘆出一口氣，然後低頭，用鼻尖輕輕的蹭了蹭蘇小汐的鼻翼，聲音溫柔如水「那我也認真回答你。」

    「什麼？」蘇小汐眨着一雙清澈的瞳仁看他。

    「在沒遇見你之前，我對任何女人都沒有反應，所以這些人也一樣。」厲夜霆低低開口。

    另外，在遇見蘇小汐之前，他對任何女人都是排斥和牴觸，本能。

    蘇小汐眸光微閃，總覺得厲夜霆說這些話有另一層意思。

    「你知道原因是什麼嗎？」厲夜霆嗓音變得微微冷寂。

    蘇小汐本來想搖頭，可是厲老爺子曾經的一句話突然的映進她的腦海里。

    「夜霆從小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對人之間有一定的障礙，從小就很冷靜，很少與人交流。」

    當時爺爺是用這個理由，想讓她跟厲夜霆接觸看看，現在想來，這句話好像不是普通的一句話。

    厲夜霆看着蘇小汐若有所思的表情，眼神裏帶着一些肅冷「那是因為我……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

    「什麼？！」蘇小汐震驚的驚呼出聲。

    厲夜霆攬進了懷裏溫軟的身子，記憶里卻傳來一陣陣的冷。

    「大概10歲的時候吧，被綁架，綁匪就是為了找有錢人家的孩子下手，當時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女孩，那些綁匪……以虐待人質為樂……」

    這句話音剛落，蘇小汐心裏猛地竄過了一陣寒意，她不由自主的捏緊了厲夜霆的手臂。

    「我被打的遍體鱗傷，10歲，沒有過多的還擊能力，本來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沒想到在那之前還看到了後來影響了很多年的一幕。」

    「……什麼？」蘇小汐顫着聲音開口。

    重新說着這些時，也許厲夜霆知道自己經過了這麼多年已經心裏已經變得剛毅和疏離，並沒有當年恐懼到骨髓的懼怕。

    他低低的，緩緩的開口「那些綁匪在我面前……對那個女孩……」

    幾乎不用厲夜霆在說下去，蘇小汐也輕易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臉色都變得發白。

    厲夜霆嗓音低的沉寂「就是輪着……一個……一個……」

    蘇小汐牙齒似乎都在打顫。

    「我聽見那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然後，我看到她被蹂躪和撕咬的全身是血……我被綁在角落……無能為力……」

    蘇小汐嗓音都哽了起來，抱着厲夜霆的身軀「別說了，不要說了。」

    厲夜霆沒有再開口，看着懷裏的小傢伙臉頰蒼白，他心疼的用長指輕撫「嚇着你了？」

    蘇小汐眼眶都是微紅的「不是，但是我知道當時嚇到你了，不是嗎？」

    厲夜霆自嘲的笑「應該是吧。」

    「那……後來呢？」

    厲夜霆緩緩輕語「後來……我父母送來了錢，那個女孩的父母也送來了錢，我看到那個女孩被拖走時，地上全部都是血，不知道是生是死……」

    那個女孩，他後來打聽過，警方拒絕透出消息，他自此再也沒有見過她。

    蘇小汐身上都佈滿着冷意「那……那些綁匪了，判處死刑了嗎？」

    厲夜霆的拳頭不自然的捏緊，青筋顯露「跑了一個。」

    每個字，他都似乎從牙齒里擠出來。

    蘇小汐心裏一個膽顫「跑了一個？」

    「對，警方追蹤的時候拒捕，身上中彈跳進了海里，到現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蘇小汐緊蹙着眉間「也許是死了。」

    厲夜霆拳頭握的愈發的緊「最好是。」

    他這些年沒有放棄過追蹤，不管警方還是自己，都沒放棄過逮捕，最好他是死了，如果沒有，他不會放過他。

    那個跑掉的人，是當時的綁架頭目。

    看着厲夜霆冰霜如同寒霜一般的眼眸，他的眉間蹙的死緊，幾乎擰成死結，緊握着拳頭帶着一陣陣冰涼。

    蘇小汐心裏閃過一陣陣的心疼，她用兩隻手裹住厲夜霆的拳頭，聲音輕輕的「對不起。」

    厲夜霆低眸，眸底深幽。

    蘇小汐眼瞳盈盈的濕潤着「我不應該問出來這個問題，讓你陷進了不好的回憶。」

    「傻丫頭。」厲夜霆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