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 讓馳二爺「頭疼」的家人們
金粉正文卷讓馳二爺「頭疼」的家人們晏馳從小身子不好,在沈家備受言語欺凌,小時候的夢想便是有朝一日「劍」在手,殺盡天下勢利狗!
所以一門心思想要翻身,當初也不惜把靖王妃母子從假想敵當成真敵人對付。
當然,最後失敗了。而且敗得還有點不那麼體面。
但無論如何,這說明前十八年他除了想要揚眉吐氣之外的確沒想過別的,對於娶妻生子,真真是沒有什麼想法。
看到晏弘娶了徐寧,就歡喜的跟發了情的公牛似的,他就不明白了,一個人活得好好的,為什麼還要往屋裏帶回個女人來?
不但要侵佔他的院子,他的床鋪,他的衣櫥,說不定還要一天到晚在耳邊嘮嘮叨叨,跟李南風那魔煞似的,一刻都不得消停。
光是想想這些他就覺得很頭大啊!
不過好在他爹他娘所有注意力都在晏弘和晏衡身上,他們倆一文一武佔盡風光,他這個老二可算是被忽略了過去。
但是隨着韓拓被誅,晏衡和李南風要議婚的風聲越來越大,而誰又能想到他們倆議婚的前提是他得先議婚呢?
沈側妃讓他從幾家庚帖里挑,他能挑出個什麼?琢磨來琢磨去,只是先從家宅穩定的方面考慮了,最後就挑中了伍家的小姐。
接下來按步就班,沒什麼好說的,一個他完全不認識,也沒見過的未婚妻,也沒有什麼興趣。
新婚日他騎着高頭大馬到伍家迎親,一陣風吹來,把喜帕吹起了一角,露出新娘一小方白敷敷的下巴,這才讓他對「妻子」這個人有了一丁點的幻想。
到洞房裏四目相見,以馳二爺的眼光來看——長得也還過得去,那下巴小小巧巧的,身量也看着弱不禁風,倒也不負靖王妃和沈側妃,以及徐寧和李南風輪番在他面前丟出來的諸如「溫婉秀美」「明眸皓齒」這樣的誇讚了。
但既然「溫婉秀美」,這就有點頭疼了,溫婉就說明抗摔打能力不強,他雖不至於摔打她,可也不會像晏衡那樣死不要臉地給女人灌迷魂湯,也學不會晏弘那樣小意溫柔,不知道家裏怎麼給他選了個這樣的二奶奶?
他沉默地跟二奶奶喝了交杯酒,嚴肅地退了衣,最後凝重地上了床……氣氛太莊重了!總覺得夫妻之禮也像是在進行獻祭。
後來接連幾日他都沒說過話,而奇怪的是,這位二奶奶也沒有說話。
這顯然有點超出馳二爺的預想,他以為哪怕他不開口,她至少也要跟他說說話的,那樣的話,他憋個幾天,等熟絡些後他再跟她正常相處,也就罷了。
誰知道全然不是這麼回事兒!
起初他以為是二奶奶故意拿矯,好讓他服軟,這種內宅伎倆他倒也見得多,雖然知道她占理,但也還是故意冷落了她幾日。
可是幾日裏仔細觀察下來,她除了不跟他說話,倒是也沒有哪裏露出鬥氣的意思,早起衣裳熱水給他備了,飯後筆墨溫茶給他安排了,午後他小憩愛用的枕頭她也仔細給他放好了,分明就很賢惠!
晏馳有點費解了。更頭疼的是他不知道怎麼下台了!
自己冷落她在先,眼下又哪裏能拉得下臉去示好?
晏衡跟李家的婚事議定了,這日鐵公雞拔毛,在別鄴里設宴請他們兩房兄嫂。
一看到李南風也在,晏馳就猜到這頓飯肯定不會吃得太痛快。
果不其然,茶過三巡,李南風道:「馳二哥,你怎麼不給二奶奶布菜?」
晏馳瞪了她一眼。
「說的也是啊,你倒是給二嫂夾點喜歡的菜吃。」晏衡這不要臉的立刻婦唱夫隨。
晏馳很惱火,覺得他們哪壺不開提哪壺。甚至覺得他們有可能是看出點什麼來而故意的。
要放在往常,他肯定就懟回去了,但是坐在身旁這位二奶奶都已經不跟他說話了,要是再看到他懟人,怕是更加不會開口的。
他舉起筷子,繃臉夾了筷魚肚肉給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