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倒是沒哭,反而很生氣,怒氣沖沖的問趙桓該怎麼辦?
趙桓腦闊疼,不知道該咋辦。
自己又沒招惹這個女人,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兩句。
這大宋皇宮是怎麼搞得!為什麼隨隨便便什麼人,誰都能進來!
「官家,民女一直清清白白,夫君又是個懦弱的人,畏懼權勢。他害怕,我可不害怕。今天官家必須給民女一個說法。」李清照怒目圓瞪,她是真的生氣。
自己攤上那麼一個夫君也就算了,結果現在自己的名聲也開始變的不明不白。
這算個什麼事?
趙桓敲了敲桌子,這事他真的沒法處理。
自己怕是要在史書上留下個愛人妻的名頭了。
他回答道:「都說了,你要是和離。朕現在已經不是開封府尹,朕管不了。你要是要和離。可以去開封府少尹,那裏辦。」
這是個連女子都可以留下名字的大宋!
朱璉皇后留下了名字,李清照也留下了名字。
宋真宗的皇后劉峨發行交子、終結了被稱為「一朝君臣為封禪而瘋狂」的天書運動,更是終結了真宗時期的朋黨之爭。
身着龍袍親政,也就差點登基,成為第二個武則天。
留下名字的還有譬如朱淑真、梁紅玉、琴操、嚴蕊、陳妙常、王朝雲、趙香香、蘇小妹、謝蘇芳、唐婉、等等這樣的女性留名於青史。
這個大宋的女性地位之高,絕對不是什麼嫁人改姓的明清可比,甚至比唐朝更勝。
李清照在整件事上的擔當,可比那個趙明誠強多了。
「官家,開封少尹李若水,根本不敢管這檔子事,試問天下有人敢管這事嗎?」
「這是官家的事,自然官家定奪。他要是敢管了,就是僭越。」李清照依然據理力爭。
「那現在開封府尹是趙諶,你現在的和離之事,不在朕的管轄範圍之內。」趙桓也堅決推皮球。
自己要是真的下詔讓兩個人和離,自己和李清照這關係可就說不清了。
他是不想耽誤李清照,自己這大宋朝風雨飄搖,少不得用些狠厲的手段治理天下,史書對自己的評價絕對高不了那裏去。
如果真的石錘跟自己有瓜葛,到時候,李清照的名聲也就變得不好聽了。
李清照忽然抬起頭來,直視着趙桓說道:「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男子遇到這種事,自然可以有百種理由可以脫身,女子遇到這種事怎麼能逃脫!請官家教我!」
等一下,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這個大才女真的沒用錯地方嗎?
趙桓有點懵,他怎麼覺得這句話用在這裏不太合適啊,有點不對味兒啊!
系統,出來翻譯一下!
【……】
還有這大膽刁民,竟然敢直視皇帝!沒人管管嗎!
不過趙桓看到趙英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就當啥都沒看見。
危難時刻方能看到一個人的本性啊!
這個趙英啊!真是靠不住!
靠人不如靠己啊,既然沒有人靠得住。
還是自己來處理吧。
他正襟危坐坐好,自己一個皇帝,還能怕了她一個女流之輩?
他嚴肅的說道:「金兵圍城,本寫一首詩,鼓舞城中軍民士氣,倒是給你惹了不少的麻煩事。」
「不如這樣如何?你到延福宮皇后那裏,讓現在的開封府尹趙諶,給你先把你和離這事給辦了。就說朕的旨意。」
趙桓決定自己先把責任擔下來,省的麻煩,被認為自己是花心蘿蔔,大豬蹄子這類問題。
至於愛人妻這事,反正虱子多了不癢。
自己已經創造了新的記錄,登基一個月幹掉十六位大臣這種事,也不差這點犯人的事了。
「至於那首詩,就說是上次來皇宮替中書舍人李擢求情之時,不慎遺落在文德殿,被誤認為朕所做,也說得過去。」
「朕再在坊間把『皇帝沽名釣譽,把撿來的詩當自己創作』這種話,傳播開來,洗清姑娘身上的冤屈。」
「朕欲御駕親征,茲事體大,現在事情很多
第一百零九章 皇帝斷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