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小玄搖了搖頭。

    它覺得，自己這個字說得很殘忍。

    因為，它看到君沫璃眼中的光芒，好像一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我身為空間之靈，了解很多世界的奧秘。他的那些手下，大概都沒有我明白。」

    「神尊雖然是不朽之軀，但並不意味着，他們不會死。他們有着一個最大的敵人，就是——輪迴。」

    小玄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就好像對這個名字十分懼怕一樣。

    「輪迴之力，掌控天道，控制天地萬物的生滅，眾生生與死的法則。」

    「只有冥冥中的輪迴之力，才是神尊的最大敵人。」

    「有的神尊，無法抵禦輪迴之力，最終在存活了千百萬年之後，消失於天地間。」

    「也有的神尊，最終超脫了輪迴之力，成為真正不朽，與天地同齊。」

    「所以……」

    它很認真的看着帝凌塵。

    「他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並不是被什麼天命教所傷。」

    它嗤笑了一聲。

    「他們那點實力，不可能真正傷害到神尊。」

    「你是說……他之所以成了這個樣子，是受到了輪迴之力的影響嗎？」

    「是的，主人。」

    小玄很用力的點頭。

    「神尊不朽不滅，只有輪迴之力，才是神尊的天敵。有的神尊，就是因為抵擋不住輪迴之力的侵蝕，最終殞落的。」

    它一邊說，一邊奇怪的看着帝凌塵。

    「但是，那些神尊，都是活了至少幾百萬年的人。這個男人，如果是在我沉睡之後才成為神尊的，最多也就是幾萬年的壽命而已。他怎麼可能會被輪迴之力所影響？」

    「等等！」

    它忽然叫了起來。

    然後，看着帝凌塵的手腕。

    「主人，可以讓我看看嗎？」

    在帝凌塵的手腕，有一道深深的印記。

    君沫璃垂下雙眸。

    那是一道類似於傷口的印記。

    在帝凌塵的身上，還有許許多多這樣的印痕。

    有的，像是舊傷，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她都不會相信，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居然會有這樣多的傷痕。

    不知道平時，他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這些印記，不管她用怎樣好的傷藥，都無法徹底消除。

    而且，那些傷痕，讓君沫璃覺得很奇怪。

    就像是被鎖鏈長時間捆綁，所留下的傷痕。

    她解開帝凌塵的衣服，讓小玄看了一眼。

    「這是……輪迴之鎖！」

    小玄只看了一眼，頓時尖叫起來。

    「不，這不可能！」

    「他到底幹過什麼事情，身上，居然會有輪迴之鎖？」

    「告訴我，你所說的，是什麼。」

    君沫璃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

    她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絲不安。

    她本來以為，她與帝凌塵，只是在茫茫的塵世中，偶然相逢的兩個過客。

    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輪迴之鎖，無形無質，是一種藏於天地混沌之中的神秘力量。只有真正觸犯輪迴之力的人，才會受到輪迴之鎖的束縛。」

    「比如，那些活了幾百萬年的神尊，他們的壽命，遠遠超出了位面法則的限制，輪迴之鎖，就會出現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