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展鵬臉都黑了，好懸沒氣死。合着你這都成大爺了，就特麼自己兩頭當孫子。馬曉陽看馮展鵬板着臉，好懸沒笑出來，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誰讓你老馮最積極了。

    「幾位，這邊屋子坐。唉，服務員，再給我們上一套水果點心。」

    「不用了。馬曉陽同志，我們就了解點情況，不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要真擺一桌子零嘴，那成什麼了，茶話會啊？領頭的趕緊阻止服務員。

    「……就這些，也沒什麼具體的情況，都是些小道消息，還有這是我們最近通過黑水往遠東運的貨物總單。對了，你們裏邊有沒有空軍的同志？」

    「沒有，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代為聯繫。」

    「哦，那你告訴他們，最近二毛那邊有個生產那種拉着航天飛機上天的大飛機廠，有一批散件報廢了，賣給了我們的人……」

    「什麼？你是說安二二五？」

    「是一批報廢的零件，對了，裏邊好像還有個什麼叫地十八的東西，馬上東西就到冰城了。上次咱們空軍不是和我們有過合作嗎，反正不值什麼錢，他們要是有興趣，我就送給他們了。唉，上次忘了留個聯繫方式了，請你們幫忙知會他們一聲兒。」

    「……」

    還能說什麼，馬總大氣！

    「馬曉陽同志，不知道你個人對毛熊那邊的局勢怎麼看？」

    「用眼睛看？」

    「……」

    「開個我玩笑，我就是個小生意人，哪會看那東西啊。

    如果有家公司董事會人心渙散，紛紛為了自己私人利益出賣公司，董事長也不能服眾，搞的一些改變也不適合公司的發展，導致公司連連虧損。現在公司人心不穩，小股東要撤股跑路，大股東也蠢蠢欲動。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私下裏偷偷變賣公司資產以中飽私囊。您說，這家公司還能在開下去嗎？即使勉強維持，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一個空架子。

    如果我是股東，我就趁早撤資跑路，出來自己單幹也比在那架大車上等着陪葬要好，說不得還能趁瓜分公司資產的時候多分點兒。

    唉，一家大型公司的成敗絕對不是一夕之間造成的，底蘊都耗幹了，回天乏術啊。為了這樣的事兒不發生我我公司身上，我也得給自己的公司多撈點兒本錢了。您幾位有事儘管找我，我先過去那邊談幾筆生意去。」

    「……」

    馬曉陽施施然走了，留下若有所思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幾位，這些東西是現在已經確定能弄過來，或是已經在路上的，現金結賬啊，我們蓋不賒欠。後續你們還要什麼，都先給我這報個備，搞到了我好通知你們。你們要是能幫我們介紹客戶，我這還能給各位搞個九八折優惠什麼的！」

    國內現在的輕工業發展的不錯，不過重工業水平提升因為經濟狀況和壟斷經營的原因，導致幅度不大，不少還是最初毛熊那邊搞過來的水準。

    現在有這麼個大好機會在眼前，再加上國內市場逐步開放，競爭日漸激烈，馬曉陽不相信他們不動心，至於外匯什麼的，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問題了。

    同樣的工廠，基本在國內的大江南北都會有差不多的，誰家賣得好，誰家吃得飽。而且業績還關係到他們的升遷問題，競爭還是有的，再說外匯都在國家手裏，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哭來了就是自己的了，他們現在有了去哭外匯的理由，馬曉陽的貨哪還會有愁賣不出去的道理。

    買賣進行到了九月，毛熊家的三個『小股東』撤資了，隨之而來的是馬曉陽他們的生意規模越來越大，有些東西好到都讓馬曉陽心驚肉跳的。

    不過馬曉陽狠狠心，還是全都吃了下來，反正貨物是在毛熊時期搞到的，接頭的也全是伊萬安排的甩鍋專用『人才』便宜了他總比過陣子便宜那些鷹醬家的資本家吧。

    當然了，馬曉陽也沒全賣，自己能用的還是要留着自己用，這麼便宜的東西，過了這個檔口以後還上哪找去。

    毛熊家一家汽車廠用自己庫存的零部件為馬曉陽這邊生產了一批車齡五年，里程十萬的『二手車』，就為了配合馬老闆逃點關稅，被吳清清笑着接手過去了。

    用馮展鵬的話說，馬曉陽這是都黑到芯里了，那車機器里還帶着毛刺，渾身一股子車漆味兒，你也好意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