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環的眼神忽閃了起來，她沒辦法回答啊，那黃強不是個東西的，前面不僅結過婚，還結過兩次呢，但是倆媳婦一個被他折磨死了，還有一個不堪折磨跑了。

    其實這事兒只要去黃家莊一打聽，沒有不知道的，不是跟她說的那樣誰都不知道啊。

    「小孩子不要插嘴！」

    「爺，這事兒黃強自己都承認了，還說已經告訴過大姑了，大姑說只要彩禮高，其餘的都沒問題。」顧大苗笑了，「可是現在大姑的話跟那人的話明顯有矛盾，那要不要去黃家莊找黃強當面問問啊？」

    顧安然一直看着顧國環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對了，那黃強絕對有隱疾和隱情。

    「爸，什麼是天閹？」顧大川卻忽然抬頭看着顧國平，「是跟二郎神一樣，腦門上還有一隻眼睛啊？那是不是哪裏有寶貝都能看見？」他有看過小人書呢，就是這麼說的呢。

    顧安然低頭輕咳了一聲，這弟弟真給力，這無辜的小眼神，稚嫩的小聲音問出來，可比她直接質問效果好多了，為弟弟點讚。

    「別問了。」顧大苗急忙拉了弟弟一下。

    「為什麼不能問？你不說告訴我，不懂的問題一定要問明白嗎？」顧大川卻忽閃着大眼看了顧大苗一眼，然後就扭頭看向了顧方敬，「爺爺，你告訴我唄，大帥的爺爺就什麼都知道。」

    顧方敬的臉抽了一下，看了孫子一眼，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爺爺也不知道。」顧大川嘆口氣，又看向了顧安然，「二姐，你知道嗎？」

    「嗯。」顧安然忍着笑點頭，「天閹就是沒有***。」

    「啊？」顧大川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兩隻小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小鳥部位，「沒有***怎麼撒尿？那還不憋死啊？」

    顧安然就看了一眼顧國環。

    顧國環此時卻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花兒！」孫秀兒的脖子都是紅的，那是被氣的，卻還是瞪了小女兒一眼，「別胡說八道，他們不要臉，你是姑娘家，不能不要臉。」

    「我沒胡說啊，歷史課本上講過啊，歷史上著名的天閹之人有漢哀帝，漢武陽侯等，這些你們沒聽過，但是宋朝的太尉高俅總聽過吧？那都是……」顧安然就開始掰着手指頭數人名了。

    「夠了！」顧方敬忽然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顧國環更是哆嗦了一下。

    顧安然只能聳聳肩然後閉了嘴，但是顧國平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額頭那剛平復下來的青筋再次蹦了起來，甚至比剛才扇顧國環的時候鼓的還高呢，就那麼瞪圓了眼睛看着顧方敬。

    「老大。」顧方敬只能看向顧國環，「你知道黃強的事兒嗎？」他是真的不清楚黃強的具體情況，現在看來，應該是很不堪的，所以，這話是問句，但是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顧國環抬頭看了自己的爹一眼：「我……」後面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