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亞星體級超算，對宇宙進行了模擬。」張為面色凝重，這是他第一次對終極恐懼產生壓力，這種壓力仿佛一座巨山般壓在張為的心頭。

    以前張為對終極恐懼沒有任何概念，可是現在這種無法解釋的現象就擺在他的面前。

    任憑「星夜」怎樣模擬，都無法出現十萬年以上的文明。

    為了得出準確的結果，張為耗費了總能量儲備的30進行批量分析。

    期間「星夜」根據最基本的參數，模擬了足足百萬個文明，其中有神河體，有獸體，甚至連三角體的概念張為都加入其中。

    可是哪怕是最悠久的文明，也在十萬年這個極限上覆滅，而「星夜」卻得不到任何異常數據。

    「是不是發現，不論怎麼推算，文明都都無法延續超過十萬年?」

    莫甘娜嘴角帶笑，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看着張為。

    「不錯，我模擬出的文明最悠久的不會超過十萬年。」

    張為如實告訴莫甘娜，現在看來，莫甘娜應該是願意告訴他一些信息的。

    「這就是終極恐懼理論。」

    莫甘娜向張為解釋道，其實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模擬。

    在如今的已知宇宙中，沒有任何一個文明擁有超過十萬年的歷史，就連號稱十萬年的天使文明也只不過擁有九萬多年的歷史，尚未達到文明極限。

    但是也只有數千年的時間，天使文明即將到達十萬年的層次。

    這件事情其實莫甘娜和凱莎都知道，只不過凱莎堅信天使文明作為已知宇宙最強大的文明，所以認為終極恐懼理論對天使文明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是莫甘娜不一樣，既然宇宙誕生至今已經137億年，沒有任何一個文明可以逃過終極恐懼的影響，所以莫甘娜主張恐懼存在，必須要積極面對。

    最終兩姐妹反目成仇，矛盾日益嚴重，直到莫甘娜不得不聯合卡爾摧毀凱莎，來保證自己對終極恐懼的預防性研究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現在看來，莫甘娜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就連最新誕生的四代神張為也同樣認同了終極恐懼的存在。

    「繼續說，我想得到更詳細的信息。」

    張為急切的看着莫甘娜，自從開始了研究，張為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按照數據計算，宇宙誕生一百三十七億年，誕生的文明不計其數，沒有任何文明可以逃過影響，所以張為同樣沒有自信以後可以坦然面對。

    「現在已知宇宙真正研究終極恐懼的應該只有我，卡爾，以及凱莎。」莫甘娜神情有些憂傷的說着。

    特別是提到凱莎時，莫甘娜神情不由出現了一絲落寞。

    「呵，凱莎這個碧池，死要面子，分明自己也在研究，卻為了那個狗屁正義，否定了恐懼存在，只敢和鶴熙偷偷研究，真是個碧池！」

    莫甘娜神情愈發的落寞，其實直到摧毀了凱莎之後，莫甘娜才了解到了天使次生物引擎的存在，這才得知了凱莎也在研究終極恐懼。

    「廢話有點多了，繼續說……」

    莫甘娜自嘲了一下，接着繼續講述終極恐懼。

    「我和卡爾都認為，終極恐懼來自於虛空，卡爾認為虛空同樣存在着文明，但是我們不可見。」莫甘娜說出了卡爾的想法。

    「我認為虛空應該是時空的另一種表現形式，所以我企圖將時空研究到極致，希望最終有能力抵抗虛空的文明。」

    莫甘娜越說越激動，特別是講述到時空的時候，這是她畢生的摯愛，所有的心血都寄托在了時空研究上。

    「現在卡爾的研究其實已經遠遠的走在了我的前面，我對時空還尚未研究透徹，卡爾現在卻已經到了準備真正打開虛空的地步。」

    「等等！卡爾已經可以打開虛空了?」

    張為突然打斷了莫甘娜的話，這下張為可被徹底驚住了，要是莫甘娜他們的猜測正確，要是真的存在虛空文明，那麼卡爾可是引火燒身啊。

    如今的已知宇宙可沒有任何一個文明擁有抵抗虛空級打擊的手段，哪怕是張為的「零」或者是葛小倫的「雄芯」，就是這些和反虛空能力結合的虛空控制器都不敢說真正掌控的虛空，更何況是那些連虛空引擎都沒掌控的普通文明。

    「還沒有，大時鐘的運算能力暫時還沒有達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