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着 062:江家的秘密,江織的病
「上次見你還是去年中秋,」江維開板着張國字臉,很嚴肅,「老五,你都在忙些什麼,怎麼連回來一趟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江維爾隨口應付:「沒忙什麼,就是瞎混。」
「還在跆拳道館?」
這時,對面江維禮接了話,似是玩笑話:「大哥,您還不知道吧,維爾她轉行了。」
二房江維禮常年在官場周旋,是個活脫脫的笑面虎,身旁的妻子駱常芳是駱氏商家女,也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夫妻倆只得江扶離一女,教養得她聰慧又精幹。
「你回公司了?」江維開平日裏忙,對江家這些個事過問並不多,心想這老五也到了正經年紀,該是回家族的時候了。
江維爾品着茶,打着太極:「公司有二嫂就行了,我就省的再去礙眼了。」
駱常芳笑說她胡扯,便又把話題給扔回去了:「娛樂圈水渾,織哥兒是男孩子不打緊,維爾,你可要當心些。」
江維爾把茶杯擱下。
二房這對夫妻啊。
「你進了娛樂圈?」江維開這才知曉她轉了個什麼行。
她懶着骨頭坐着,沒個正行:「給人當助手,還算不上圈內人,就隨便玩玩。」
「你到底是女孩子——」
她打斷兄長的話,趕緊討饒:「大哥,我難得回來,你就別再嘮叨我了。」
江維開繃着臉,沒再提了。
外頭,老管家江川進來通傳:「老夫人,小少爺來了。」
江老夫人聞言,拄了拐杖起了身,吩咐身邊的婆子:「阿桂,去拿兩個暖手的小爐過來。」
「是,老夫人。」
院門開着,陣陣冬風灌進來,這時,聽聞屋外下人喊『小少爺』。
江扶汐上前去,待人進來,接過染了風寒的外套,將擦手的帕子遞過去:「小容,去織哥兒屋裏拿件乾爽的衣裳來。」
小容稱是。
江織用帕子擦了擦手,緩步進去。
屋裏敞着門,燒了火盆,江家許多習慣都有些守舊,他畏寒,一到冬天江老夫人便會命人燒上火盆,再放幾個暖手的小爐給他取暖。
老太太已經過了古稀之年,頭髮花白,總盤着精緻的髮髻,顯得人很精神,只是腿腳有些不便,走動時離不得拐杖。
「織哥兒,你這頭髮怎了?」
打從江織一進屋,老夫人便盯着他瞧。
江織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大衣,披着,回了話說:「染了。」
「好端端的,作何染個這般不正經的顏色。」老夫人瞧着那頭藍毛,哪還像個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兒,市井氣得很。
江織可不以為然:「哪兒不正經了?」
老夫人笑罵他:「胡鬧。」
他挑了個離火盆最近的地方坐下,還覺着冷,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接過傭人奉上的茶,還沒飲,咳意上來。
邊咳着,他手裏那杯茶灑了。
「怎咳得這麼厲害?」江老夫人問道,「藥呢,按時喝了嗎?」
他咳得嗓子啞了:「喝了。」
「世瑜怎麼說?」
他用帕子捂着嘴,眼圈暈了紅:「藥已經不大管用了,算算時間,」語氣不在意般,「大限將至了吧。」
江老夫人呵斥:「說的什麼胡話!」她拄着拐杖到了孫兒身邊,吩咐了下人,「不必擺餐了,把織哥兒的湯和藥膳端到他屋裏去。」
「是,老夫人。」
「扶汐,過來扶織哥兒。」
江扶汐上前去攙扶,江織卻避開了,三步一喘地拖着步子去了樓上,遠遠還能聽見他的咳聲。
江扶汐片刻駐足,跟着上了樓。
江織的臥室在二樓,光線最好的一間,因為他身體不好,怕冷,地面鋪的都是暖玉,江老夫人偏疼他,什麼好物都往他屋裏搬,字畫花瓶最多。
江織也不要人扶,自個兒躺下了,白着小臉兒喘着氣兒,別提多嬌弱。
江老夫人坐床頭的椅子上:「好些了?」
他有氣無力地:「嗯。」
『嗯』完,又開始咳。
老夫人又氣又心疼,幫他順着氣,訓他:「少擺出這幅樣子來嚇唬我這老太婆,你死不了。」
江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