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着 104:江織誘拐紡寶結婚生娃
月亮還藏在烏雲里,陰風陣陣,吹得人毛骨悚然。
藏在主駕駛里的大塊頭這時候探出一個腦袋來,畏手畏腳地東張西望了一番:「老闆。」
江織還盯着遠處瞧,沒理他。
阿晚覺得有點陰森,抱緊自己,扒着方向盤把腦袋再伸出去一點,問他的僱主:「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江織站在風裏,咳嗽着:「不相信。」
阿晚覺得更冷了,更用力地抱緊自己:「我以前也不相信。」他從後視鏡里瞄了一眼靳松那輛車,「就在剛剛那一刻,我相信了。」
江織懶得跟他扯淡。
阿晚越說越像那麼回事,兩指捏着,做了個橫空飛過的動作,並配合音效:「咻——」他『咻』了特別長,「的一聲,人就出現了,像從天而降,我都沒看清她拎着個人從哪裏鑽出來的。」
他把自己都說動了,覺得不可思議啊。
他猜測:「會不會是從土裏冒出來的?」他有點肯定了,「老闆,她可能真的是黑無常大人。」
江織冷冰冰地扔給他兩個字:「智障。」
「……」
你才智障!
「老闆,」照理說,僱主大人這時候心情不佳,他不應該再開口,但是,他忍不住,「黑無常大人真是那個跑腿人?」
僱主大人完全當他是智障,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沒關係。
他可以用他的聰明才智自己來推測:「那她一定不是貼膜的周小姐,周小姐才沒那麼暴力,周小姐溫柔善良單純可愛高風亮節——」
江織坐進後座,咣地摔上車門:「把嘴巴閉上,開你車。」
「哦。」
阿晚嘴巴就閉了十幾秒。
「誒,三爺去哪了?」三爺走得太快,沒看見這驚悚的一幕,不然可以問問三爺信不信世上有鬼,「他去警局了嗎?真快啊,真是風一樣的男子——」
「吵死了。」
「……那我不說了。」
警局外的燈亮着,門口筆直站了一個人,在抽煙。
薛冰雪從遠處的路燈里走來。
「肖先生。」
肖麟書回頭,見他過來,便掐了煙。
空氣里,煙草味很濃,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扔了許多煙頭,薛冰雪掃了一眼,目光收回:「維爾的母親還在路上,先跟我談談?」
肖麟書把掐滅了的香煙扔進垃圾桶里:「談什麼?」
薛冰雪開門見山:「談談維爾。」
二十分鐘後,江家老太太也來了一趟警局。
江維爾沒有放出來,被拘留了,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風波要起了,讓她在裏面避避,也沉沉心思,冷靜冷靜。
江織去了一趟薛家,回醫院已經九點了,遠遠便看見醫院的大門口蹲了個人,黑漆漆的一團,耷拉着腦袋在玩地上的石子兒。
是黑無常大人呢。
江織下了車,走過去,站着看地上那一團:「蹲這兒幹嘛?」
她開頭,露出一個並不怎麼自然的笑來:「等你啊。」
話說得好聽。
這姑娘,不會哄人,可有時候,呆呆愣愣的話,專戳人心窩子。
江織蹲下,牽着她的手,把她拉起來,她這會兒乖巧,也不把手抽回去,讓他帶着走。
她問:「不回病房嗎?」
江織沒回她:「林晚晚,不用跟着了。」
正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的阿晚:「……哦。」他總覺得僱主大人要把周小姐牽去做壞事兒,好可惜哦,聽不到牆角了,也不能時刻提點、督促僱主大人,只能向上蒼祈求了,讓僱主大人做個人吧。
江織把人牽去了醫院後面的公園,因為是晚上,公園裏一個人也沒有,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
夜晚氣溫很低,塘子裏結了薄薄一層冰,路燈的光落在上面,像鋪了一層光暈。
「為什麼到這裏來?」
江織按着她的肩,讓她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有話跟你說。」
周徐紡抬頭看着:「江織——」
江織突然彎下腰來,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你知道吧,我很喜歡你。」
「……」
周徐紡被這突如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