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甜甜瑟縮着肩膀看着江月，她是真的被江月嚇哭了。

    「我只見過一次，是一個外國男人。」

    「外貌什麼特徵？」

    樊甜甜想了想，「當時那個人戴着口罩，我沒具體看清他的臉，但是他的雙眼是藍色，我當時只是多看了他兩眼他就拿到，是孫東梅攔着他才沒有殺我。」

    說起這件事情樊甜甜眼中的淚水刷刷往下流，說話的氣息都不穩。

    「你怎麼確定他們兩人是在交易？」

    江月遞上紙巾，樊甜甜擦了鼻涕和眼淚，「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們說了下一步的貨款以及下一次的交貨地址。」

    「他們在做什麼買賣？」

    樊甜甜想了想，「是對方給孫東梅提供大量的走私藥物，孫東梅研究出來的東西也會提供給對方。」

    江月擰眉想了想樊甜甜說的這些話，「你真的不知道孫東梅現在在哪裏？」

    樊甜甜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在之前宗宗出事之後我就懷疑孫東梅讓我給孩子用的那個東西，我提出來終止替他們做事，但是……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

    江月雙眼微眯，「他們？」

    樊甜甜愣了一下，怯怯的看了一眼江月之後垂下了頭。

    江月用手裏的筆輕輕的敲了敲的桌面，「還是之前的話，我不想進行第二次審訊。」

    樊甜甜依舊垂着頭，就在江月以為嚇不住樊甜甜的時候聽到了她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

    「東健一直都知道孫東梅在做什麼，他們的想法很瘋狂，是他提議出來用幼兒園裏的孩子做實驗的。」

    江月雙眼微眯，「是馮東健的主意？」

    樊甜甜點頭，「是的，而且，當初而還是他主動找上我讓我幫他們。」

    江月看着微垂着腦袋的樊甜甜，「我想知道，在你知道蘇凱游死亡的時候你有什麼想法。」

    樊甜甜後背都是僵硬的，「是我對不起那幾個孩子，但是我也是被騙的，孫東梅跟我說她的實驗很成功，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還有可能救救那些孩子，所以我才放心的給孩子注射了那些東西。」

    樊甜甜抬頭看向江月，「我……我需要做多長時間的的牢？」

    江月微眯的雙眼中閃過了幾分冷意。

    現在關心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兩個孩子的性命，三個孩子的健康，你能承擔嗎？」

    樊甜甜搖頭，「我知道錯了。」

    江月冷笑，「你如果知道錯了的話就應該及時退出他們，就應該早早的聯繫警方揭露孫東梅的陰謀，而不是在這裏懺悔你的所做作為。」

    樊甜甜被江月說的嘴唇顫了顫，羞愧的垂下了頭。

    江月看着坐在對面的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對她沒有一點同情心。

    江月繼續問了樊甜甜一些問題，都是關於馮東健的，問完之後江月離開這個審訊室去了馮東健所在的審訊室。

    馮東健戴着手銬坐在那裏，看到江月進來他只是抬了抬眼皮。

    江月坐在他對面，平靜的打開了面前的文件夾。

    「我剛剛從樊甜甜那邊過來。」

    馮東健看了一眼江月，沒有說話。

    「樊甜甜跟我聊了什麼，她說她是無辜的，她是被你們利用的。」

    馮東健抬頭，擰眉看着江月。

    「她除了不知道孫東梅在哪裏，其他的都交代了，我沒有必要騙你。」

    馮東健抿唇，當然是不相信江月說的話。

    江月看了一眼文件夾裏面的內容，把文件夾合上之後抱着雙手看着馮東健。

    「孫東梅和緝毒隊在通緝的人合作，你也摻和在裏面，這是樊甜甜跟我說的。」

    江月話落，馮東健眼中的神色狠狠的顫了顫，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月。

    「不可能……」

    江月暗暗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句話她只是在賭，樊甜甜不知道孫東梅合作的人是緝毒隊在通緝的人。

    而且江月自己都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緝毒隊通緝的人，她是在試探，但是現在看馮東健的神情，她猜對了。

    三秒鐘之後馮東健臉上的神情才恢復鎮定，「她還說了什麼？」

    「該說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