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皺了皺眉頭，感受着周圍的氣息逐漸恢復正常，歪了歪腦袋，身後黑色的髮絲晃了晃，這才開口，「沒事，估計是有人對你動手腳，但跟以前一樣，不管是什麼東西，還沒有靠近就被嚇跑了。」

    說着轉身抬手推着顏霆往屋裏走。

    顏霆順着她的力道走了幾步，聞言挑眉，看着她，低笑了一聲，「看來我還有點用處？」

    「是是是，你最嚇人了，可以當門神。」

    楚瓷笑眯眯的回答。

    說完之後卻忽的怔住，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好似還有些稚嫩，帶着陰沉病態，有些森然。

    『……所有的這些東西……全該消失……』

    楚瓷：？

    雖然好像跟現在的有些細微區別，但這的確是……顏霆的聲音。

    什麼情況？楚瓷心中默默的呼叫了茶白，讓茶白探查一下到底怎麼了。

    而顏霆察覺到楚瓷的怔愣，也頓住步子看過來，只看到楚瓷眼底迷茫，他眉頭皺起來，「到底怎麼了？」

    「你剛才有說話嗎？」楚瓷抬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然後眼前一瞬間划過無數的畫面，讓楚瓷微微有些恍惚。

    這些畫面有點像是……這個位面這個身份的記憶，但支零破碎的，讓她只能隱約看到些許的片段，拼湊不起來，卻能夠感受到原本屬於這個身份的那種說不出來的悲哀和絕望。

    看着眼前楚瓷古怪的表情，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讓顏霆煩躁的皺起眉頭，最後忍不住的抬手直接將楚瓷帶進懷中，彎腰逼近，黑眸沉沉，「什麼？」

    顏霆就見這小姑娘抬眼，唇角輕抿，模稜兩可，「我剛才好像聽見你說話了……大概是聽錯了吧。」

    既然她說聽到了，那聽錯的可能性估計小的很。

    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種感覺讓顏霆手指收緊，帶上幾分患得患失。

    他沒有動，就這麼垂着眸子看着楚瓷，最後抬手指尖抬起楚瓷的下巴，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忽的低笑了一聲，唇角明明是彎着的，聲音也是低聲誘哄的，但身上的氣息卻有些危險。

    「瓷寶剛才聽見什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不要自己一個人憋着，告訴我，好不好？」

    這麼說着，他湊近，在楚瓷的唇瓣上輕輕觸碰了一下。

    他輕輕觸碰的這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觸感，但就像是長風萬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千年枯木終於又逢春一般，將他原本察覺到的，沒察覺到的情緒爆發出來。

    也一同將他在遇見楚瓷之後已經收斂了很多的狠厲，冷酷，漠然，病態的情緒牽動了起來，這些情緒被他這麼壓抑着，最後再次將唇落在楚瓷唇上。

    他很確定，或者從很早之前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確定了，要她留在身邊。

    但他手段再怎麼通天，像是精靈鬼怪這一類的東西，他也有不能觸及的時候，所以不得不承認，即便是他也會有這種恐慌，將他心中的消極情緒全都牽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