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位面小軍嫂(重生位面俏嬌妻) 第256章 白霆的態度
深深的吸了口氣,面對眾人陰陽怪氣的話,張雲秀壓根懶得接茬。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她也是個自私的人,是不可能丟下丈夫孩子回老家這樣的地方,安安心心的當個免費的醫生。
更別說,范滿貴還是用這種態度來讓她留下。
張雲秀垂眸,看來也得想個法子把哥哥嫂子們也弄出這個地方了,否則以范滿貴的人品,以後肯定會因為自己而找兩個哥哥的麻煩。
「現在你就給個態度,到底願不願意回來。」
范滿貴很滿意眾人跟着自己站在一隊,不過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真以為有點本事就有能耐了!
她把她爹媽弄到城裏去了又怎樣?
只要張家的根還在這兒,他就不信張雲秀能放得下張雲強跟張雲龍兩個當哥哥的。
這小丫頭是個重感情的,只要有張家人在廟二村呆着,他就不怕沒有拿捏她的手段。
張大山夫婦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兩人看着范滿貴的眼神都染上了憤怒。
「范隊長,你這是啥意思?威脅我們家秀兒嗎?」張大山粗聲粗氣的說道,陰沉着臉對張雲秀道,「秀兒,你別聽他們的,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幹啥為了這些不相干的人回到這窮地方?」
背朝天面黃土的鄉下人真的就是喜歡種地?
並不,不過是因為迫於生活,為了不餓肚子,為了養家餬口才會辛苦耕種罷了。
要不然為啥每年廠里給的那一兩個招工指標就能讓公社裏頭幾個生產隊的人差點爭的打起來?
苦日子過慣了,久而久之都以為自己喜歡耕種。
但真要是能夠有脫離這種辛苦生活的機會,百分之八十人都樂意換更好的生活。
廟二村這幾個幹部,平時有啥好事兒都是自己撈着,從來就沒想過為隊員們干點好事兒。
現在想強留下他們家女兒,打的什麼主意張大山也能猜到幾分。
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想讓這些人得逞。
包括張家在內的親戚們都覺得張雲秀既然有這個本事,那麼留下來為老家的鄉親們做貢獻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
可卻沒想過,人家已經是結婚生子,有自己家庭的小婦人了。
怎麼可能忍受跟丈夫長期分居的生活?
有人可能會想着,乾脆讓白霆一塊兒回老家種地得了,大不了大傢伙們也會照應他。
卻沒想過人家好好的幹着這個年頭最有面子的工作,憑啥放棄好日子不過跑到鄉下來過這種交通不便,雞毛蒜皮小事兒一籮筐的日子?
「我替她回答,不行。」
白霆提着兩隻山雞從外面大步走來。
強壯健碩的體魄帶着十足的壓迫感。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下,直接扭斷了兩隻山雞的脖子,交給了老丈人張大山。
「白,白霆啊。」
范滿貴面對張雲秀一個瘦小的女同志能夠強硬的起來,可對上人家丈夫就沒那麼理直氣壯了。
淮香縣這邊,女子出嫁就是潑出去的水,那就是人家男方屋裏的人了。
以前白霆在外頭工作忙的幾乎沒時間陪張雲秀回來,很多人都不認識他,以為張雲秀在家裏跟丈夫的關係也不好呢,哪知道自從這小子出事兒之後,倒是隔三差五就陪着她回娘家。
范滿貴也聽說過這個叫白霆的本事。
據說以前是當兵的,後來退伍轉業回老家在市里找了個司機的工作,跟不少人都有交情,是個不好惹的。
「白霆同志,我們這邊的醫療條件是真的不好,要不然我也不會豁出老臉在這個日子上門來勸呀!」范滿貴擺出一副苦大仇深都是為了隊員們好的樣子,「我們也知道這是在為難雲秀,可這也實在沒法子呀!」
「以前沒有我愛人的時候,廟二村的醫療情況不也這樣嗎?怎麼現在范隊長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愛人不留在老家,以後誰要是生病出了問題,那就是她的責任似的?」
白霆不為所動,而是將身上的軍大衣脫下,裏面竟然只是傳了一條黑色的背心!
這大冬天的,看着就覺得讓人冷。
他捏了捏肩膀上的肌肉,又扭了扭脖子,淡淡的說道,「范隊長要是真的為了鄉親們好,就該去找公社的幾個幹部們一起去縣裏反應情況,而不是找這麼多人來逼我愛人表明態度。」
白霆聲音冷冰冰的,那雙眼睛裏帶着居高臨下的嘲諷,仿佛一眼就能把范滿貴心裏那點小心思看透。
「就算她真的答應下來,我也不會同意她留下來。我結婚是找媳婦兒過日子的,而不是分居兩地各過各的。」
張家不能做這個惡人,因為他們還要繼續在廟二村繼續生活下去。
可白霆就不同了。
他是外面的人,本身也有點本事,范滿貴一個小小生產隊的隊長能夠對自己生產隊的人造成威脅,卻對他硬氣不起來。
白霆唇角勾了勾,上前拍拍范滿貴的肩膀,淡笑道,「范隊長也是結過婚的人,知道這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事兒,如果讓您年輕的時候跟媳婦兒分居兩地,只怕您自個兒也不樂意的,您說對吧?」
范滿貴只感覺拍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快要把自個兒拍散架了,明明瞧着也沒用什麼力氣。
他咽了咽口水,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險。
然後就看見面前這個小伙子露出一個滲人的笑來,在他耳邊說道,「我相信范隊長你們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因為這件事情以後就為難我兩個舅子,您說是吧?」
「是,是啊,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寒冷的天氣,才剛剛下了一場大雪,但范滿貴卻出了一頭的汗。
等白霆鬆開他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尷尬的衝着屋裏人的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兒沒處理完,這件事情回頭再說吧,大過年的也別鬧得那麼不高興,我,我先回去了哈!」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在場人又不傻,哪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