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哪知道老太太心裏會有那麼多小九九，既然老太太不喜歡旅遊，那就以後給她錢花唄，投其所好嘛！

    只憑老太太現在護着她和小桐，葉青青就願意孝敬老太太。

    「奶奶，你說葉蘭今天掙了多少錢？」葉青青轉了轉眼睛，跑到廚房和老太太嘮嗑，故意提起了葉蘭，以及老太太最感興趣的鈔票。

    老太太摘青菜的手頓了頓，面有所思，「皮鞋廠快下班了吧？等葉蘭回來，你去問問招娣。」

    「哎！」

    葉青青也是這麼想的，其實她不用問招娣都知道，葉蘭肯定掙不了多少錢，不過她根本就沒指望葉蘭掙錢，她就是想看到葉蘭受苦。

    「葉奶奶在家吧？」院子裏響起了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葉青青和老太太同時沖了出去，竟是招娣，她身後跟着畏畏縮縮的葉蘭，眼睛紅腫，白襯衫上滿是污漬，臉上手上也髒兮兮的，手上還多了好些傷痕。

    「招娣姐，快屋裏坐。」葉青青熱情招呼。

    「我不進去了，一會兒還得上班，我把事情說了就走。」

    招娣面有為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看了眼葉蘭，說道：「是這麼回事，我們老闆娘讓我轉告你們，讓葉蘭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不用上班？為什麼？」老太太急得跳腳。

    招娣又看了眼葉蘭，委婉說道：「葉蘭她手腳慢就不說了，還特別愛乾淨，我們皮鞋廠活太髒太累，葉蘭她吃不消做的。」

    老太太一聽就明白了，眼裏射出凶光，狠狠地看着葉蘭，定是這個小賤皮子不肯出力幹活，老闆娘能喜歡才怪！

    就跟以前的地主老財一樣，誰家都不會喜歡偷懶的長工，像她這樣手腳勤快的，家家都搶着請她幹活，來得來不及。

    「招娣姐，你同老闆娘說說好話，再給葉蘭一次機會好不好？」葉青青說好話，她可不希望葉蘭回來享福，至少也得在皮鞋廠幹上一年半載的，好好給這賤人磨磨皮。

    招娣連連搖頭，不高興說道：「葉蘭今天活沒幹不說，還損壞了幾把工具，還是我和老闆娘說好話，才沒讓葉蘭賠錢，再讓葉蘭幹下去，我可承擔不起責任。」

    她停了會兒，又說道：「皮鞋廠的活葉蘭真不適合，要不你們還是給她找個輕省的活吧，我先去上班了。」

    說完招娣匆匆離開，不一會兒便沒了影。

    葉青青皺了皺眉，皮鞋廠干不下去，還能讓葉蘭去哪裏干？

    白瞎她二斤點心一瓶燒酒了，十好幾塊錢呢！

    「奶奶，葉蘭太不中用了，錢沒掙不說，還把廠里的工具都弄壞了，幸好招娣姐面子大，要不然我們還得賠錢。」

    葉青青故意煽風點火，在老太太頭上燒了好幾盆油，火蹭蹭蹭地竄了上來，老太太的眼神越發兇狠。

    葉蘭見勢不妙，抱緊了手臂，哭哭啼啼地申辯，「奶奶，我幹活了……你看我的手都破了，出了好多血……」

    她伸出了傷痕累累的手，原本嫩白的手上，多了好幾道血口子，肌膚的皺紋里滲進了黑色的顏料，只一天工夫，葉蘭的手立刻從千金小姐的纖纖玉手，變成了勞動人員的光榮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