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吧。」

    「那你什麼時候……」

    「我要留一陣，枕上書……」

    「那個不急。年底拍也可以。反正現在要撿起其他資源。」

    「那行吧。」

    「你好好的。」

    但是顏煌就回不去了。

    因為有劇本邀約。或者說不單純是劇本邀約。還有投資。嬴雪白囑咐顏煌，她向來如此。她很少因為資源的事和顏煌鬧什麼，因為不好意思。總有個做姐姐的樣，本來就是被弟弟帶着紅起來的。什麼都靠他，他對自己已經很好了。

    也一起離開的，是rose，金智秀以及lisa。

    jennie還是留下了，因為三人一起拍攝的mv還有錄音，至少錄音要保持一致，而mv什麼時候拍攝一下都行。儘管顏煌還是沒有直接說讓她回歸的話，而她也沒有要求。

    就這麼僵着。

    私人飛機送她們走，包括趙陽和他女朋友。就是這麼突兀，但你如果以自我為中心的話，很難關注別人的際遇和變化。

    max為jennie錄音或者之類的不提。文森帶着顏煌就去見一名叫托德菲利普斯的導演。

    今年不到五十歲，戴着眼鏡瘦削的白人。

    「hey，yan……hey，vincent。」

    「todd。」

    一家商務會所，可以談事的那種。文森表示投遞到的劇本就是他給自己的。

    坐下互相介紹不多說，顏煌沒有印象他拍過什麼。

    「你邀請我演戲？」

    顏煌詢問，對方點頭：「劇本你看過了？」

    顏煌思索：「還是超級英雄電影？」

    托德導演有點尷尬：「的確是……dc改編。但其實不算超級英雄。題材稍微有點冷門。」

    「托德。」

    文森打斷，看着托德：「我們不熟但有幾面之緣，我boss也是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所以希望你能和盤托出。以我boss的能力如果打動他，一定可以幫你。」

    顏煌也平靜看着他，如今的閱歷和地位，他可以站在高處看清很多事。劇本他看過，的確有點反傳統。可是又真的掛着dc的名頭，小丑也的確就是dc漫畫的標誌性人物。

    蝙蝠俠這麼着名的超級英雄，對應的反派就是小丑。

    可是劇本簡直跟超級英雄沒什麼關係。

    「如果你不好說，我試着推測一下你來印證怎麼樣？」

    顏煌看着托德，托德沒說話，伸手示意

    顏煌開口：「dc一直票房不如漫威，但是只要是超級英雄電影，不愁拉不到投資。可是因為這個劇本和超級英雄沒關係，並且裏面的一些理念和少量暴力鏡頭，還有沉悶以及壓抑的劇情，反傳統的故事脈絡，評級為r級很難吸引投資方。」

    托德沒說話，文森皺眉：「todd……」

    顏煌舉手示意，文森沒說話。

    顏煌看着他：「還有，你想找的不是我，是我有可能帶來的投資。以及我個人在忠國的票房影響力。你已經有點要放棄歐美票房的意思，畢竟如果拉不來投資，也就談不上票房，製作都完成不了。那麼主角我猜測，至少是白人。最起碼不能是亞裔黃種人，已經改編得面目全非，最後連小丑人種都變了。就更沒希望了。」

    「no。」

    托德打斷：「這個倒是想錯了。我是真心想邀請你拍攝這部電影。第一你雖然是壓抑不是純種美國人，更不符合漫畫人物的形象。但是故事都變了，演員變一下也沒什麼。」

    看着顏煌：「但我的沒信心不是在人種，而是你的演技是不是可以適應這個角色。」

    對着顏煌解釋：「不是說你演技不好。但這和你國內主演的電影還是不同的。」

    顏煌點頭：「好。現在說你訴求。」

    托德看看文森，文森開口：「有什麼就說。」

    托德詢問顏煌：「我已經查過，你在忠國電影市場有影視公司，甚至還有院線。賺了很多錢。我需要你的投資，還有你的幫忙引進忠國上映，至於你參演，我沒條件拒絕，可是如果你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