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醫女:將軍是妻奴(將門錦繡之醫女當家) 第九十章 給你個女人
砰!
溫言煜到底不能對生父動手,這一拳頭打在門框上。
溫父始終晃蕩着他的手,還很得意又開始唱他的曲子,含糊不清的也聽不出來唱的什麼,不過總是比晌午的強,至少不像是在哭喪了。
「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溫言煜氣的將溫父使勁的往後按。
這一家人好不容易吃頓安生飯,卻被攪合了。
溫父就跟聽不懂溫言煜的話似得,還自顧自的唱着。
唔!
突然頭往溫言煜的肩膀上一耷拉,把吃的東西全吐到了溫言煜身上,酸臭酸臭的,喜弟趕緊捂住了鼻子。
溫言煜黑着臉,趕緊將溫父放開了,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反而覺得氣味越來越濃。
溫父沒了支撐軟軟的躺在地上,卻衝着溫言煜又笑了起來,「我不好過,那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這一激,溫言煜再次把拳頭抬起來。
只是卻被溫母攔住了,「將他送回去吧,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耍酒瘋便耍酒瘋吧。」
「娘!」溫言煜沒想到到現在,溫母還這麼讓着溫父。
溫母嘆了口氣,「只要咱一家人齊心,好日子還在後頭,將他送回去吧。」
溫言煜擰不過溫母,只得將溫父拎起來,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喜弟眼花還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溫父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看着一地的狼藉,溫母嘆了口氣,覺得也無從下手,乾脆拉了椅子坐下。
喜弟從門邊端拿了抹布,準備收拾着,卻聽着溫母在那說,「他唱的那一段叫卷席筒,那是我們第一次約着看戲,也是那一次,他說了有郭氏那女人在。」
溫母眼神迷離,似是又回到了記憶中美好的那一日,「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說,他說已經將郭氏給忘了,只一心一意的待我好。」
原以為,想起從前的事,又會哭個不停,不想現在竟掉不眼淚來。就是心裏,也非常的平靜,只是一時有些感慨,從前已經不在。
這種事喜弟也說不上什麼,只能是,溫母願意說她便聽着陪着。
「少夫人,少夫人!」外頭賬房先生在拱門外喊着。
現在已經天黑,他總也不方便直接進去尋人,尤其是在天熱的時候。
喜弟得了溫母的允許,出去瞧了一眼,瞧着賬房現在在外面急的轉圈,喜弟緊着走了幾步。
「少夫人。」賬房先生趕緊迎過去,「幸好您讓提前去訂藥材,這才得了消息,聽說今年雨水多,柴胡長的不好,南邊的商戶怕以後水路不好走,早就提前了一個月與藥農留了定金契約了。」
在喜弟的印象里,論做生意,還是南邊的人精明。
柴胡這東西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藥材,可是卻是最常用的,尤其眼瞅要入秋,突然變了天氣,用的可就更多了。
到時候再花大價錢從南邊商戶里買,還不得由着人家漫天要價!
「可還有別的法子?」喜弟也跟着着急起來。
「附近的藥農是這個情況,估計別的也不好,咱們就只能收散戶的柴胡了,只是。」
賬房先生的意思,喜弟心裏也有數,收散戶的藥材,一來成色不一等,二來一家也少,收起來也費人力,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撤出少了長工去辦這事,少見成效,撤出去多了,醫館裏又會忙不回來,尤其這麼一忙,費時費力費材也不划算。
喜弟的眼神微微的一轉,在心中細細商量,「這麼着,還得麻煩您留個心,挑上三個能幹的長工,明就出發收藥材,且也提前說好了,每收五十斤,除了正常的工錢,再給每人五個銅板的獎勵,以此類推,且每人每頓飯給兩個銅板的補助,可若是有人以次沖好,或者濫竽充數,用別的乾草頂替,不僅獎勵沒有,工錢也一分不給。」
收藥材是個累活,給人家一樣的工錢,沒幾個願意做的。
就算是有人願意了,估計也是那種偷奸耍滑的,趁着東家沒在跟前守着,糊弄着收點就是了。
這樣還不如不做,所以喜弟才讓賬房先生尋上正經難乾的,再說他們幹的多賺的多,費些力氣,或者是做的晚點,心裏也不會不舒服,而且這種做活就好像是給自己做的,也比吃大鍋飯賣力。
賬房先生聽着是個不錯的主意,心裏一合計便與喜弟說了幾個知根底的長工,兩人一商量,尋思說的差不多便定下來讓賬房明日一早就找這三個長工談。
處置完這事,喜弟才回屋子,看見溫母正在寫什麼。
「娘,燈暗費眼,不若明日一早再忙活。」話這麼說,喜弟卻也遵循溫母的意思,從邊上又添了一盞燈。
「娘知道你們的難處,可咱這鋪子也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你爹,你爹他又不在醫館待着,時間長了就是旁的大夫怕心裏會不痛快,明一早你讓言煜去下鎮上那幾個大夫院子裏送信,就說我有事要尋他們商量。」溫母寫好信,一封封的裝好,都交給了喜弟。
這些年溫母一直當家做主,對外也算是都有交情,大概也能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