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完後，就有點語盡了，很尷尬的搓了下手，「你想要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去買。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用麻煩。」尤利婭擺擺手。

    這話是客氣，可身為舔狗要有自己的想法，擺擺手，「不麻煩。」

    見他堅持了，尤利婭拍了拍菲爾米諾的後腦勺，「你也跟着羅伯特叔叔去幫忙。」

    傢伙遲疑了下點點頭，鬆開緊緊抓着被子的手，從病床後頭繞過來，眼神一直盯着對方，跟着羅伯特身邊，後者想要摸他腦袋，都被他給躲閃了過去，朝着尤利婭笑了笑，就出了門，

    走廊上還有點擁擠，被他一斧頭打斷手的精裝男子還在慘叫着，一名醫生正蹲着幫他正骨，當聽到開門聲時，下意識的將腦袋轉過頭來，一瞅是羅伯特，全都閉上了嘴。

    那原本還躺在地上慘叫的男子像是見了鬼一樣，一腳把醫生踹開，這右手就在地上拖着，左手撐着身體往後挪，眼神驚恐的看着他，半張着嘴，急促的呼吸着，臉上都疼出了冷汗。

    羅伯特帶着菲爾米諾從他身邊走過，男子用僅存的一隻手捂住嘴巴，目送着前者下了樓梯，這才撕心裂肺的喊，「快，醫生好疼！」

    這醫生被踹的胸口悶，心裏極端不爽，脫掉白大褂，露出裏頭的背心，還能看到那隱藏很深的腱子肉，「蘇卡不列！」然後沙包大的拳頭對着他腦門就打了下去。

    直接把對方給干暈過去。

    …

    這靠醫院賺錢的人很多，尤其是烏克蘭經濟蕭條後，這醫院周圍的攤販也是成倍數的增長，還有些烏克蘭人舉着零件販賣，眼神希冀的看着從裏面走出來的每個病人家屬，但又一次次失望的低下頭。

    「你想要吃什麼？」羅伯特臉色和善的問。

    菲爾米諾抬起頭，突然問，「你為什麼要打他們？」

    嗯？

    前者眼神臉一僵，低着頭看向他，後者同樣也看着他，兩雙眼睛就這麼對視着。

    「他很不禮貌，我只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不管幹什麼，都一定要明白，請謝謝。」羅伯特攤開手，「他顯然沒有經歷過社會的鐵拳。」

    這句話是唐刀最喜歡掛在嘴邊的。

    挨最毒的打，懂最明白的道理。

    「我剛才看到你把他的手給打斷了。」菲爾米諾倔強的問，「難道這就是禮貌嗎？」

    「那你有沒有打過架？」羅伯特反問一句，對方臉蛋漲紅，「這不一樣！你這樣會被抓走的，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先生，他們是基輔的混混！我看到了他們的手臂上的紋身，他們很危險，他們手裏有刀。」

    傢伙很激動，也很惶恐。

    羅伯特半蹲下身體，抓住菲爾米諾肩膀，「他們是不是欺負過你？」

    「嗯。」猶豫了下，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揍他們？」

    菲爾米諾抬起頭又點點頭，「我把一個敲詐我的混混的牙齒給打斷了。」畢竟是孩子，這想到興奮的時候臉上就掛着笑容，但又很快收斂了，「我媽媽告訴我不能打架，而且，達夫妮老師也告訴我，文明人從來不會打架。」

    「她在放屁。」

    羅伯特用髒話就打斷了對方的發言，反應過來後，看到菲爾米諾那表情，摸了摸他頭髮，「我的意思是，文明人從來不會自己去打架，因為最低價的暴力才是肢體衝突，你知道為什麼烏克蘭的經濟越來越蕭條了嗎？因為全世界最聰明的一幫人在操控着他們，然後讓你們變窮。」

    他本來想要告訴對方，暴力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凡是要動腦。

    可誰知道這孩子的關注點總是不一樣，他兩眼睜大，還顯得很氣呼呼，「他們為什麼那麼壞？讓我們變窮，他們難道偷走了我們的財富？」

    「因為烏克蘭很弱，就像是你很弱一樣，他們才欺負你，就像剛才那個混蛋，他認為我會忍耐，其實我讓他明白消防斧為什麼那麼硬。」羅伯特自己都笑了，揉了揉菲爾米諾的臉頰，「不管誰欺負你，你都不要認為這件事過去了，你要讓他明白，欺負你的後果，但你同樣要承擔起後果。」

    「那你想到你的後果了嗎？」

    「我的後果就是他要是再來，我繼續揍他。」羅伯特捏了捏拳頭惡狠狠，「把他打回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