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多少就吸引多少。

    所以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吆喝為主，傳單為輔。

    雖然新店開業那天發傳單的效果不太好，但引人來花錢和引人來看熱鬧是兩碼事，何況還有免費的東西吃。

    找紙坊印，時間來不及，索性手寫。

    季妧、關山，大寶、季明方，包括讀了一段時間書自感頗有成效的胡大成，以及跟着季妧學了不少字的胡細妹，通通上陣。

    一直忙到晚上，幾個小的差不多都睡下了，季明方也不得不回家，季妧和關山仍舊點燈熬油的奮戰。

    直寫到三更天，季妧不知不覺趴在桌上睡着為止。

    關山坐在書桌另一邊，手上的動作跟着停下，起身繞到季妧身側，將毛筆從她輕輕抽走。

    一隻手臂攬住肩膀，另一隻手臂穿過膝彎，彎腰，將人抱了起來，闊步無聲的走到炕邊。

    看了看季妧腳上的鞋子和外襖，頓了頓，於炕沿坐下。

    一手將季妧攬在懷裏，另一隻手為其脫掉鞋子後，手指又伸向衣襟。

    到了領口，突然止住。

    停頓了好幾息的功夫，伸出去的手漸漸攏起，又收了回去。

    將人小心翼翼放進被窩，發現小拇指上不小心沾染了墨跡。

    起身去灶間添了把火，擰了溫熱的帕子回來，把那隻手整個擦拭了一遍。

    擦着擦着，帕子停了下來。

    這隻手跟自己的相比，實在是小，尤其這樣包裹在掌心的時候，更是小的可憐。

    這么小的手，卻有筆直纖長的五指，指尖還透着粉潤的色澤。

    如削蔥根般，白皙又綿軟，卻又並非不沾陽春水的那種。

    拇指摩挲着掌心的薄繭，盯着她恬靜的睡顏看了片刻，眸色漸深。

    恍然回神，已不知過了多久。

    將手塞進被窩，掖了掖被角，起身回到桌邊，執筆繼續書寫。

    翌日，天氣晴好，街上的人比往常多了許多，當真是天公作美。

    小舟和徐來福一大早就去發傳單了。

    這次傳單特別簡單。

    正面居中，「廚藝比拼」四個字碩大又醒目，底下寫明了地點和時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兩人分頭行動，都是邊散傳單邊大聲吆喝。

    和季妧之前猜測的一樣，吸引的人比上次多了許多。到最後根本不用自己發，一聽說有比賽，還是廚藝比賽，而且還能免費品嘗，都主動過來要，簡直熱情似火。

    不一會兒，筐里的傳單就被搶走了一半。

    小舟緊緊捂住籃子，任路人如何索要也不理，飛快跑走了。

    他謹記着季妧的吩咐，不能在一個地方散完，要多跑幾個地方，讓更多的人知道。

    太陽升到斜上方的時候，季氏味業和洪福飯館的人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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