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聞言，冷冷大笑「沒曾想一切都是鏡花水月。」冉夜寒聽到莫名的有幾絲心亂，忙加快了步伐，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從他出現以來有多少次有意無意提到眼淚，她怎麼這麼沒警惕性？

    還有那日離開皇宮，宮女喊的是金絲雀，根本不是什麼白鴿。一切，不過是戲，多逼真的戲，還親自試驗傳聞中鮫人淚治百病是否屬實，才下手。

    多日的相處，不經意的感動，一點點深入，一悲一喜的交錯，步步籌謀，步步策劃，真是漂亮，真是聰明！

    冉夜寒走了，可她能怪他什麼？怪他費盡心思百般討好只為了用她的眼淚去換取榮華富貴？還是怪他攪動了她本該心如止水的內心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冉……夜……寒……」一字一詞都說得甚是艱難。

    幾個小時後，傳來消息，新科狀元因治好了皇上愛妃的頑疾，被封官賞地，金銀財寶陸陸續續的送到狀元府邸。新科狀元名字叫冉夜寒。

    此時，冉夜寒正坐於自己新府邸喝着皇上新賜下來的雨前龍井，青姬站於一旁順手接下過茶擱置桌上，吐氣如蘭:「夜寒生得一副好相貌，可是那心腸真真不敢叫人相信……」呵呵嬌笑了幾聲後「既騙了我，也騙了那個天真得讓人嫉妒的鮫人」鮫人」二字說得有些重，卻又似乎含了一絲嘆息。

    冉夜寒聽到這裏，微微蹙眉，不語。他冉夜寒向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況雖得了她的眼淚，可不是又奉上了三千兩銀子嗎？此外，人與鮫人本就不可逆天相依，如此想着，他又覺得自己並非辜負了凌雲。他知道，無論什麼，她是不會再原諒他了，錯過一次，便是錯過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