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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九也想跟下去。

    蘇怡趕緊讓他留下。

    三九戰戰兢兢地看着公主，不知道公主到底想讓自己幹什麼。

    蘇怡看他身上就那麼一點布，也覺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指着地上的衣服說：「先把衣服穿上！」

    「是。」

    三九的服從性很好，聞言立刻撿起衣服穿好。

    蘇怡假裝沒有被男色勾引，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踮腳，看他的臉。

    三九嚇得趕緊跪下，不敢讓公主踮腳。

    蘇怡：萬惡的封建集權社會！

    她伸出手，抬起三九的下巴。

    三九害怕責備，急忙垂下眼皮，不敢和公主對視。

    蘇怡：「看着我。」

    三九聞言，眼神發虛地看着蘇怡。

    蘇怡不覺沉醉。

    三九的眼睛非常好看，深邃中略帶一些憂傷，另有與生俱來的隱忍和沉穩，是蘇怡最喜歡的那一類。

    當然，三九的臉也是真的好看，好看到蘇怡甚至考慮組建大燕男子第一天團送三九出道。

    三九不知公主為何認真打量他的臉，嘴唇都快被牙齒咬出血，眼睛卻因為天性的服從不敢移開注視：「主人……」

    「你長得很不錯。」

    蘇怡下結論。

    三九不懂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緊接着，蘇怡又說：「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三九還是不明白。

    作為暗衛的他，存在意義不就是跟在主人身邊？

    蘇怡看三九臉上淨是迷茫，笑了笑，說：「蠢東西！」

    三九連忙磕頭，道：「三九太笨！三九對不起主人！」

    「你……」

    蘇怡看三九被馴化得順從到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看，生命隨便交給主人，再次感覺任重而道遠，更深切意識到白銀世界的不容易——哪怕是送分題都可能變成送命題。

    想了想，蘇怡決定從明天開始教三九讀書，然後逐步教會眾生平等、上天有好生之德等道理，這樣一來，等三九恢復成大佬後就不會那麼容易黑化滅燕國了。

    ……

    ……

    第二天早上，三九跟着伺候劉靈月的侍從們走進她的房間，開始伺候她的早起梳洗。

    因為身份不再是暗衛，三九的着裝也從儘可能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灰色變成了明媚青春的彩色，衣服很貼身，勾出寬肩窄臀的漂亮身材。

    但是，身份改變不等於心態改變，幹完分內的工作後，無所事事的三九又跪在蘇怡面前。

    蘇怡無語：「起來吧！」

    三九於是慢慢起來。

    蘇怡指着對面的椅子：「坐下！」

    三九嚇得眼睛瞪大，磨蹭許久，直到蘇怡露出不悅的神情，他才走到椅子旁，全身繃緊，戰戰兢兢地坐下，顯然非常緊張。

    蘇怡看他如此緊張害怕，隨手拿起一本冊子，遞給三九：「你識字嗎？」

    「認得不多。」

    三九回答得很小聲。

    蘇怡：「讀書，又不認識的字就直接問我。」

    「是。」

    三九開始讀書。

    這是一本大雁學堂給啟蒙兒童打基礎用的書，內容通俗易懂，講的都是忠孝善良之類的傳統美德故事，非常適合三觀再造。

    蘇怡得意的想着。

    三九雖然不知道公主讓他讀書是什麼意思，但是公主要他做的事情，必定有公主的道理。

    「人之初，性本善……」

    三九逐字逐句的讀着。

    蘇怡一旁處理自己的事情，偶爾停下問幾個問題，兩人間的關係逐漸親密起來，至少不再像早晨初見的時候那麼尷尬僵硬了。

    然而，好事沒有持續多久，外面就響起嘈雜的聲音。

    「書房有人讀書！還有人說話！是公主在裏面！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發出吵鬧聲的是個少年，聲音清脆急躁，顯然和劉靈月是老相識。

    蘇怡看向三九。

    三九放下書卷正要稟告。

    美男侍從進入，說是江公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