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張揚道。

    「我以為你們會真的交往的。」蘇安白道。

    張揚沉默少許，然後才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第二天醒來後，水月就跟我說，你媽媽已經回清水了，我可以回公寓了，她和我的臨時戀愛關係也可以結束了。」

    「你真的沒有對水月做什麼？占水月便宜，或者偷窺水月之類的事情。」

    張揚一臉黑線：「喂，蘇安白，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開玩笑了。」蘇安白頓了頓，又道：「那你是不是做夢說什麼了？」

    張揚：

    「喂，喂，你別發呆啊，專心開車！」蘇安白趕緊道。

    張揚的神智這才回過來，嘴角微扯了下。

    「現在想想，看水月的樣子，好像自己的確說了什麼夢話，而碰巧又被慕容水月聽到了。」

    張揚頭皮發麻。

    如果他說的夢話事關蘇安白，還好。

    就怕他說的夢話事關蘇沫沫。

    「得得找個機會套套水月的話。」

    這時，蘇安白突然又道：「對了，張揚，有個事，我憋在心裏兩天了。」

    「什麼？」

    「你這車到底哪來的？」蘇安白一臉狐疑的看着張揚。

    「貸款買的啊，二手車。不要亂想啊。」張揚道。

    「哦。」

    蘇安白內心鬆了口氣，然後又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被雨姐包養了呢。」

    張揚沒說話。

    少許後，蘇安白用手戳了戳張揚的腰，又道：「幹嘛不說話？你不會真的被雨姐包養了吧。」

    張揚翻了翻白眼：「不要影響我開車。」

    「誰讓你不問答我的問題。」

    張揚笑笑：「你很在意嗎？」

    「哼！」蘇安白把頭扭到一邊：「一點也不。」

    「那我就不告訴你。」

    「你！」

    蘇安白好氣。

    過了片刻，蘇安白突然又道：「張揚，你老實說，你生我媽的氣不？」

    張揚笑笑：「我都習慣了。不過，像你媽或者我媽這樣的父母其實挺多的。我這幾天看了一本小說，主角是一個中年男人，大學教授，自己跟女學生，初戀情人曖昧不斷，卻對他女兒交男朋友大發雷霆，覺得女兒男朋友的女性朋友太多，花心，是渣男。赤果果的雙標惹的評論一片罵。但作者拒不更改劇情，還和讀者互噴。不知道作者在現實中是否有女兒，要是有女兒的話，那她女兒將來的婚姻也夠嗆。」

    「小說是小說，現實中的情況完全不同吧。」

    「可能吧。」

    一路閒聊，都是一些無意義的話題。

    到了菜市場，老遠就有商販打招呼。

    「安白，又帶男朋友來買菜啊。」

    蘇安白沒有去解釋，可能是覺得沒必要解釋，也可能是其他緣故。

    蘇安白來到一家肉鋪前，笑笑道：「老闆，豬肉還這麼貴啊。」

    「沒辦法，我進價都貴。」

    蘇安白嘆了口氣，又道：「今年這二師兄肉貴的都超師父的肉了。以前，都是豬拱白菜，現在都是白菜拱豬。世道變了啊。」

    跟在蘇安白後面的張揚，怎麼琢磨都感覺蘇安白這話裏有話。

    「蘇安白，你剛才不是在罵我是豬吧？」張揚低聲道。

    「你想多了，豬肉這麼貴。」

    蘇安白說完，就不再理會張揚，又看着店鋪老闆道：「老闆，我要這裏脊肉，純廋的。兩斤。」

    「安白，你們也來買肉啊，好巧。」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潘桃。

    上次張揚和蘇安白就是在菜市場遇到了潘桃和宋傑。

    不過，這次只有潘桃自己，並沒有宋傑。

    「團支書好。」張揚目光隨後落到潘桃手上鼓囊囊的膠袋上，又輕笑道：「大豐收啊。」

    潘桃撩了撩劉海，然後把食品袋放到身後，笑笑道：「最近一直管不住自己的嘴，吃了太多肉，人都胖了。」

    「胖了嗎？沒有吧。你這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