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馬超驍勇難纏,若不把他殺之,恐怕他就算失去魚復,回到陽平關後,還是會率領大軍復回來戰。 到時馬超懷着滔天之怨而來,怕將難免惡戰!」
「哼,若是這般,全乃那閻圃自食苦果,反正那張公祺本就沒有投誠之心,只不過虛以委蛇。我等便坐山觀虎鬥,下與馬超拼命便是。這說不定,兩方人馬到時戰個兩敗俱傷。我軍反而能得到漁翁之利哩!!」卓膺忿忿而道,這下更是起了私心。張任聽了,輕嘆一聲,卻是恐怕劉璋日後怪罪,另有顧慮。卓膺見張任沉吟起來,不由想起了從嚴顏那得來的情報,忙與張任告道:「對了還有一事,末將今日從嚴將軍那裏得知,馬超已經早就派人通知其堂弟馬岱,率領兩萬大軍,此時恐怕已經從陽平關趕了過來。事情緊急,萬萬不能再拖了!!」
「什麼!!?」張任一聽,這下也坐不住了,神色猝而大變。就在此時,忽然有人來報,說西川傳來急報。張任召入,竟見是他的徒兒張嶷。
卻說這張嶷雖然年僅十六,年紀輕輕,但從小就武力過人,且好於行俠仗義,在年前其鄉中,賊寇泛濫,唯獨張嶷所在村子不曾受過賊寇的洗劫。這卻也並非那些賊寇對張嶷的村子存有善心,而是每每賊寇來犯,都被張嶷殺退。張嶷後來更組織起鄉中數百壯士,殺入山中,剿滅了幾波賊寇,其聲名後來更是傳到了劉璋的耳里。劉璋奇之,遂派人前往召入成都來見。殊不知劉璋所派那官吏見了張嶷後,竟向張嶷要起了好處,張嶷年少氣盛,平日裏最是這些貪官污吏,當場便是拒絕。那官吏怨之,遂是當場污衊張嶷對劉璋不敬,並要把張嶷擒回成都。張嶷自不會束手就擒,並且勝在驍勇,以一敵眾,卻還是把那官吏以及一同而來的數十兵士給打跑了。後來那官吏回到成都,自到劉璋那裏告狀,並是聲淚俱下。劉璋聽這張嶷如此蠻橫無理,怒之,遂欲派一支小軍隊將張嶷給擒來。當時張任卻恐將士們誤傷村民,並且對張嶷又是頗有興趣,遂是向劉璋請命。劉璋自不會為了一個小小賤民,把自己麾下大將派去,自是婉言拒絕。張任卻是再三堅持,劉璋見張任決意滿滿的樣子,無奈之下,也只能隨了張任。後來張任到了張嶷的村子,張嶷早就有所提備,並親自騎馬提搶而出,見了張任,卻也不怕,更說明一人做事一人當,與他的村民絕無關係,但要他屈從投降,那是絕不可能。於是年紀輕輕的張嶷,竟還向張任發起了挑戰。張任對於其勇膽異之,遂也不急於問這來龍去脈,當場便是答應了張嶷的挑戰。兩人後來鬥了十數回合,張嶷雖然武藝不俗,但與張任的槍法經驗比起來卻是不止差了一籌,因此就僅僅堅持了一陣,便是敗下陣來。張嶷當時卻也清楚,若非張任手下留情恐怕自己堅持不過十合。殊不知,張任卻是對張嶷愈發感興趣,甚至親自下馬扶起被他打落馬下的張嶷,並問張嶷何處學的槍法。張嶷心裏感激,遂答自己不過是山村野民,他娘親死得早,他爹後來在他五六歲的時候也去參軍了,因為怕他被人欺負,便教了他一些槍法。不過自從他爹離家之後,這一去十多年了,他卻再沒見過他爹了,所以他一旦想起他爹時,便練這槍法,權當是自己的家傳絕學。
張任聽了,又是感嘆這孩子身世的可憐,又是頗為好奇,遂讓張嶷施展他的家傳絕學。張嶷聽了,立刻來了興趣,也想在張任面前表現表現,隨即便拾起了地下的木槍有模有樣地招舞起來。殊不知張嶷這一擺弄,張任的部下全都大笑起來。張嶷雖幼,但卻傲氣好強,硬是在笑聲中把自己的家傳絕學全部施展下來。倒是張任一直在旁色連連。當時,張任還未反應過來,張嶷卻是一臉忿忿惱色地向張任幾個笑得尤為大聲的部下喝叱了起來,更向那幾人發出挑戰。當然,張任的部下自不會和一個小孩計較,其中一個立刻翻身下馬,然後投眼望向張任,經過張任同意後,遂是提搶擺弄起來,這一擺弄除了幾個細節外,其他的地方竟和張嶷的家傳絕學幾乎是一模一樣。張嶷嚇了一跳,他也聰明,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但又強忍着心裏的惱羞,就瞪着那擺弄的將領。那將領反而是不好意思起來。其身後一個同袍卻是去,說張嶷的家傳槍法,根本就是他們西川軍的基本槍法罷了,還說張嶷的爹爹竟然如此大膽,偷學他們西川軍的槍法,卻還敢和自己的孩子說是他們家中的絕學!
張嶷當時一聽那人侮辱自己的爹爹,那可不得了,當場爆發,好像頭暴怒的小虎崽一般,便是要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