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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看這群人靠賣葬為生。

    同樣是人，這貧富差距咋這麼大呢？

    歸華從口袋裏抽出兩張百元大鈔，丟在蓆子上，朝破爛少年說：「好好安葬。」

    在歸華說這句話的同時，餘光瞥到被蓆子卷在內的兩人，悄咪咪地探出兩根手指，嗖地將掉在席面上的紙鈔收起。

    歸華：「......」

    「美女！爽快！」破爛少年那叫一個激動，他雙手一拍，就在歸華要走的前一秒，立即將身後擋着的黑布簾給唰地拉開。

    又又又有兩具被草蓆包裹着的屍體，驀然撞入歸華的瞳孔里。

    破爛少年抹着沒掉眼淚的眼睛說：「美女你真是個好人。」

    「我四哥、五姐也死了，沒有棺材入土為安，嚶嚶嚶嚶，你行行好，只要五百塊錢的安葬費，我給你當牛做馬兩輩子。」

    歸華一臉鎮定地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兩具身體。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

    這大冬天的，席面上還冒着熱乎的氣吧。

    「......」歸華伸出手，指了指還在呼吸吐氣的位置，破爛少年定眼一看，想都沒想，一腳就踩在席面上堵住了對方的鼻子。

    接着嘿嘿嘿地朝歸華笑着：「太冷了，估計我四哥的身體都結冰了，現在都冒着冷氣呢。」

    歸華親眼看到被破爛少年踩的老四隱約在掙扎，腿都要抽風抽直了。

    破爛少年咬着牙說：「四哥啊，你爭點氣啊......」

    「馬上就可以入土為安了，你要撐住啊四哥。」

    默默看着這一切的歸華，仿佛還聽到了蓆子下面傳來了咬牙切齒的那一句：我......是個......有尊嚴的人。

    下一秒。

    破爛少年腳一用力。

    咔嚓一聲。

    四哥徹底沒動靜了。

    歸華本來不想管這種丟臉丟到盡頭的事情，但看到幾人窮到裝死人的一幕，覺得甚是可憐，她面無表情地從口袋裏掏出五張紅鈔。

    想了想又覺得安葬費有點少，乾脆把隨身攜帶的現金都掏出來。

    一把！一把哦。

    破爛少年眼睛都紅了。

    「你真是個好人。」他真心誠意地給歸華發好人卡，然後立即就伸出手接過，感動得像個不會掉眼淚的機器：「嚶嚶嚶。」

    「你放心，等我安葬好了二哥、三哥、四哥、五姐，我就來給你做牛做馬。」

    歸華：「......」她不需要。

    「美女，你家住址多少啊。」

    歸華遞給了破爛少年一張名片，上面印着亡新公司的招聘保安信息。工資待遇只標記着面議，而聯繫人的名字則印着沈亡。

    破爛少年明顯沒放在心上，看都沒看名片上面寫的什麼。

    直接就接過，踹進了兜里。

    「美女放心，我葬完他們，就會去找你的。」

    「咱們有緣再見啊！」破爛少年揮着手裏的一把錢，朝歸華感激流涕地道別，還不忘來一句有緣再見。

    「一張，兩張，三張......哎喲發財了。」

    「要是世界上的人都像她一樣人傻、錢多、好騙該多好啊。」

    走到拐角處的歸華，差點就要折回去打人。

    人傻？

    錢多？

    好騙？

    「快起來！」

    破爛少年伸出腳，踢了踢幾床蓆子：「別裝死了，有錢了！」

    幾乎在同時，裝死的幾床蓆子就有了動靜，入眼的先是一頭短髮的女生，穿着男裝，雙手環着一柄劍，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模樣。

    她似乎很不爽破爛少年這樣的安排，看破爛少年的目光充滿了嫌棄和鄙視。

    「五姐，你的。」

    可她在收分子錢的時候，手沒比任何人慢。

    破爛少年：「......」

    「我是個有尊嚴的人。」臉差點被踩扁的老四偏過頭，看了一眼遞到面前的錢，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