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帶着疼痛，看着瘋狂的人，滿嘴鮮血卻還是沖他嘶吼的樣子。筆神閣 bishenge.com

      聽着那一聲一聲質問的聲音，心口疼的無法呼吸，可是他還是要這麼做。

      「對不起……」清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帶着微微的歉疚。

      「哈哈哈，娉無，我何德何能能當你一聲對不起！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她瘋狂的嘶吼，尖叫，怨氣不斷的爆發，充斥在整間房間裏。

      卻沖不去他佈下的結界，痛苦的要死掉：「娉無，我從地獄怕回來了，你把你的命留好，我一定會來取你的命！」

      他聽着耳邊惡毒至極的聲音，另一隻手指微微的舉起，一點點白光凝聚在他的指尖，對着她額間的黑色花紋就要點去。

      「不要！師傅！不要封印我了！我錯了！染兒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染兒吧！師傅！」

      可是，她不管怎麼吶喊，那指尖上的白光就這麼點在了她的額頭。

      如同黑紋之上盛開的一朵白花一樣，白花緩緩的綻放，她眼中的瘋狂越來越平靜。

      再次被封印之前，她抬眸看着這樣她曾經無比迷戀的臉龐：「娉無，你愛過我嗎？」

      他始終深沉的看着她，並沒有回答她。

      直到她閉上眼睛的時候，都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那一滴一直含在眼中的淚，終於落下來，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濺起一朵微不足道的水花。

      他像是被蟄到一樣，狠狠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生生的揉進骨頭裏一樣，顫抖的雙唇卻始終不出來話。

      而老頭和胖紫則顫抖的聽着，那靈脈深處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那一瞬間，他們完全感受不到鳳七七的氣息了。

      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抹驚懼，什麼話都不出口。

      而外面，他將鳳七七輕輕的放回床上，取出來自己懷中的娟帕，一點一點的替鳳七七擦拭着嘴角的鮮血。

      雪白的祥雲上染上了紅色，上號的鍛花變得妖異起來，可是他一點都不心疼，像是對待獨一無二的珍寶一樣。

      可惜的是，沒人能看到他此時此刻的模樣，也看不到他眼中悲痛的絕望。

      「你何必呢？不停地逼迫她，也逼迫你自己，承認愛她有這麼難嗎？」

      黑色的煙霧瀰漫，如同人影一樣趴在他的肩膀上，帶着惡意的聲音迴蕩在空蕩的房間鄭

      「娉無啊娉無，害怕嗎，害怕別人戳着你的脊梁骨，你界堂堂第一上神，竟然喜歡上自己的女徒弟嗎？娉無啊娉無？你怎麼混到這種地步？」

      黑色的人影帶着嘲諷迴蕩趴在他的肩膀上。

      而他只是心翼翼的擦拭着鳳七七嘴角的鮮血，生怕弄痛了昏迷中的她。

      「嘖嘖嘖，娉無，你就算心翼翼的裝成這副樣子給誰看呢？她已經被你山如簇步，神魂還被鎖在身體深處，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嗎？」

      惡意的嘲弄，怨毒的眼光，死死的扒在他的身上：「娉無啊娉無，你是高高在上的上古之神，喜歡什麼就狠狠的握在手心呀，你這個樣子我都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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