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要不要派人去追?」
不止一個人注意到石河驛外的奴賊逃向了小黑山的林中,有戰兵隊長過來詢問秦安普這位大隊長。
「追什麼追,逢林莫入的道理不懂嗎?」秦安普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對方。
奴賊都是從林溝子裏鑽出來的,進了林子裏,等於回到了自己家,而虎字旗戰兵更擅長團結作戰,進了林子勢必要分散,會給奴賊各個擊破的機會。
為了二三十個奴賊損失自己的戰兵,在他看來實為不智。
「石河驛外的奴賊走的這麼果斷,肯定是發現了石河驛出事了。」副大隊長蔣丞從外面走了進來。
聞言的秦安普回過頭,眉頭緊鎖的說道:「這些奴賊從金州城逃出來,早已是驚弓之鳥,可能未必發現了石河驛不對勁,只是出於小心和對手底下漢兵的不信任,才丟下漢兵逃走。」
「可能吧!不過這麼多奴賊逃走實在太可惜了,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周隊長一聲?」副大隊長蔣丞詢問道。
秦安普道:「你安排吧,石河驛不是還有馬嗎?騎馬去快一些。」
「好,我去安排。」蔣丞點點頭,旋即又道,「說不定能在村子那邊堵上這些奴賊,不使他們逃走。」
說着,他轉身往外走去。
石河驛留了兩匹馬,雖然不多,但用來傳遞消息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騎馬的人不需要向騎兵那麼高要求,只會騎馬就夠了。
很快,一名戰兵騎着馬離開了石河驛。
另一邊,海蘭察帶着人進入林子裏後,徑直往林子伸出逃竄,一直跑去好幾里,發現後面沒有人追過來才停下來,找到一處乾淨一點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幾個奴兵湊上來。
「海蘭察你放心吧,咱們後面沒人追。」一名和海蘭察關係比較親近的女真人順勢坐在了他旁邊。
海蘭察點點頭,手伸向對方,嘴裏問道:「蘭普你那還有沒有水?嘴都幹了,把你的水囊拿出來,我喝口水。」
「哪還有水呀,從金州城出來,我連水囊都沒帶一個。」叫蘭普的女真人苦笑的搖了搖頭。
聞言的海蘭察面露失望,嘴上道:「也是,咱們像喪家之犬從金州城逃出來,哪還有心思準備吃的喝的這些東西。」
說着,他用舌頭濕了濕乾澀的嘴唇,身後倚在一棵樹幹上。
又是打仗又是逃命,更是水米未進,鐵打的漢子也累的夠嗆。
幾十個奴賊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更有甚者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海蘭察,你怎麼知道石河驛出事了?」蘭普盤起腿看着海蘭察。
不明白為何海蘭察只看一眼那個姓秦的百戶,就斷定石河驛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石河驛出沒出事。」海蘭察微微一搖頭。
聽到這話的蘭普愣住。
然而,海蘭察繼續說道:「但我見了那個姓秦的百戶之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石河驛內有問題。」
「僅憑感覺你就確定石河驛有問題?」蘭普一臉無奈。
他們從金州城逃出來水米未進,就指望着在石河驛吃些東西,休息一下,補充些體力,可海蘭察一句感覺石河驛有問題,他們就不得不狼狽的鑽進林子裏躲藏。
海蘭察側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別不信,我的這種直覺在戰場上救過我好幾次。」
「大家都這麼疲憊不堪,肚子裏更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不如回石河驛再看看,萬一石河驛沒事,也能弄些吃的東西墊墊肚子。」蘭普沒有直接回答,嘴裏話里話外的意思都不相信他的直覺。
「是啊,反正咱們離石河驛也不遠,說不定回去還能吃上熱乎乎的烙餅。」邊上有奴兵說道。
說着,他還不忘舔了舔嘴唇。
「不許去,誰都不許回去。」海蘭察橫了眼前這些人一眼,嘴裏說道,「石河驛的情況不明,而且我相信我的直覺,石河驛肯定出事了。」
拒絕了手下人回石河驛的提議。
他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的直覺,認定石河驛肯定出事了,這個時候去石河驛等於羊入虎口。
蘭普說道:「大家又渴又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