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在上:夫郎乖乖侍寢 第228回:以星辰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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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燕歸晚妻郎帶着兩個大官兒向西前行,雖然很清楚他們的第一個目的地是涼城,但不知怎地,徐墨卿並沒有顯得多麼急不可待,而燕歸晚也沒有像上一次去往涼城時那麼腹熱腸慌。
二年前燕歸晚隨還不是女皇的徐鍾卿出征涼城,一路上日夜兼程,莫說無暇兩側風景,就連那一路是怎麼走過的也是糊裏糊塗。
那時候她初出茅廬,跟隨一眾身經百戰的老將同行,加之她又藏着那強烈的好勝欲,哪裏還顧得上身外的事物?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能在戰場上多殺敵人!
可老天還是給她生動的上了一課,要她第一次面臨死亡,也要她與徐墨卿的距離就此拉近。
徐墨卿見燕歸晚抱着胳膊在對面傻笑,戳了戳她的臉頰,「自己在那偷偷樂什麼呢?」
燕歸晚不回他,掀開帘子坐到九鶯身邊。她先伸了個懶腰,又拉伸幾下筋骨,然後才對九鶯道:「鶯官兒累不累,咱倆換一換,你進去打個盹兒?」
九鶯的確很疲憊,掐指算算從燕公府出來走到現在,也有五六個時辰了。這天已過後晌,但這一路上,他們卻連個小酒肆都沒有遇見。燕歸晚和徐墨卿還在拱廂里睡了那麼久,她和秋生便一直駕着馬前行,雖然速度算不得很快,但也一直未有歇息。
九鶯瞧了瞧一側騎馬的秋生,剛要言語,徐墨卿也已尾隨出來。
「你們倆昨夜久沒有休息好,又跟着我們熬到現在,都進來吧,我們換換。」
九鶯這才將馬車停下來,準備同他們妻郎調換一下。但秋生卻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半日,才道:「殿下,您記得路嗎?難不成您忘了上次咱們奔赴涼城是怎麼迷的路?」
徐墨卿衝着秋生瞪眼睛,「你叫我什麼?」
秋生忙得改口,「徐……徐郎。」復又說道:「就算稱您為徐郎,您走錯路這事兒也掩蓋不住啊!」
燕歸晚已笑的前仰後合,「居然還有這種事,我完全不知情呢!」
「不許笑!」徐墨卿又羞又惱道。
燕歸晚一隻手叉腰,一隻手向九
九鶯和秋生擺擺,「你們以後不用怕他,他現在已不是什麼殿下,他現在只是徐郎而已!」
九鶯和秋生忍着笑連連點頭。燕歸晚又道:「沒事,哥哥他不認識路,不是還有我呢!你們先進來歇會,待天黑之前我們能找個客棧住下就好。」
秋生和九鶯這才鑽進拱廂里小憩,但九鶯卻趴在秋生耳朵旁嘀咕幾言。這一幕恰被燕歸晚掀開帘子給瞧見,「九鶯你跟秋生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九鶯一下子將秋生按倒,佯裝他們妻郎早已睡下。
燕歸晚努努嘴,方才把帘子放下來。裏面的秋生輕聲嘆道:「姐姐,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咱們今晚似乎要露宿街頭了。」
「是啊,這才是出來的第一日!」九鶯附和道。
這時徐墨卿已騎在青鬃馬背上,而燕歸晚也有板有眼的趕着馬車。遠處山巒疊嶂風光旖旎,近處綠樹成蔭蔥蔥蘢蘢。後晌的日頭依舊很毒,現下還在夏季的尾聲里。日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細細碎碎的打在妻郎二人的身上。
徐墨卿側頭望着燕歸晚,總覺得自己仿佛在夢裏。不知多少次他的夢境裏都是這個場景,但眼下真是實現了,他卻不敢相信是真的。
燕歸晚也回望了他一陣兒,「哥哥總這麼盯着我幹什麼,你要看前面的路,當心被身下的馬兒給帶偏方向。」
「這馬可是跟隨你多
年的坐騎,就算帶錯路,也是你這個主人沒有教好。」他心裏是歡喜的,但開了口就又變成與她鬥嘴。
「哼~人秋生可是把你老底兒都揭了,你是不認得路的,休怪我的馬,你欺它不會說話啊!」
「那敢問妻主你可認得路?」
「我當然認得!」
「你確定?」
「確定!」
燕歸晚拍着胸脯打包票,洋洋灑灑地帶着三人朝『西』趕路。天色越來越晚,馬車裏的九鶯和秋生已睡醒。他們妻郎若再晚一點出來,只怕連修正的機會都沒有了。
九鶯幽幽道:「晚主,這是哪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