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 算不透人心
.. ,大明女推官
清晨,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天邊依然有幾顆星子沒有隱藏下去,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躺在床上淺眠的喬初忽然耳廓微動,猛然睜開雙眼,下意識的側眸瞧着窗外得方向,眉眼俱凜,感覺屋外腳步一陣亂響,旋即,四面門窗撞開,十數鬼面侍衛手持刀槍,魚貫而入,轉眼就將寢殿團團圍了個水泄不通。
普落自門口緩步走來,臉上展着燦然的笑容,他的背後皆是滿目燦爛的晨光。喬初側過臉,眼梢弧度眯了起來,不動聲色的目光從他臉上緩緩掃過,道:「普落,你還當真是瞧得起我,用了這麼大的陣仗。」
普落用打量獵物的眼神看着他,薄唇抿出一絲涼意,眼角下垂,連笑容都顯得那麼陰險:「這是自然,喬初,對付你這種蛇蠍心腸,工於心計的人,自然得用些手段。」
喬初輕輕笑了笑,緩緩從床上起身,慢悠悠從床頭衣架子上挑起衣服穿在身上,對於普落的此番刀光劍影般的陣勢似乎毫不在意:「想要抓我,你也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不,我不是想要生擒你。」普落忽然朝着他咧嘴一笑,伸手摸着下巴,嘿然一笑:「你終究不是我綺羅族的人,對付你還得靠着那個人。」
喬初聞言臉色驟變,如刀的眼向他頭上剮去,森寒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了令人膽寒的狠色,普落朝着他連連擺手,聳了聳肩,笑道:「你瞧我,我都快忘記那個人是你心裏的隱疾,可不能提,可此番也容不得你了,大明皇帝從京師又派來一人,而正巧九奶奶死因有蹊蹺,那人便順勢接手,專門來調查此事的。」
「普落,你以為我喬初會害怕麼,你的這點手段,我還不放在眼裏。」喬初挑眉睨着他,抬腿走向他,普落微微一驚,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身後的鬼面侍衛立刻持刀上前,將普落護在身後。
喬初雙手負在身後,悠悠然的頓下腳步,微眯的鳳目絞着他,一時狠戾非常,普落嗤的笑了起來:「那你也得活着才行,不過,喬初,此番恐怕就是你的劫。」
喬初神情一頓,忽然見他正了神色,普落忽然沉聲呵斥道:「大膽喬初,你欺師滅祖,親手弒殺祖母,來人,將他拿下!」
「誰敢!」喬初朝着蠢蠢欲動的鬼面侍衛斷然怒喝,運足了中氣,聲音之大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直震得一眾人等盡皆顫動生疼不已,可憐一眾鬼面侍衛不過都是皇城的巡邏兵,未曾經過戰陣和殺戮,聞言全都為之膽寒不已,亂紛紛地往後退縮着,氣勢早已盡喪。
普落瞧着一眾人大怒之極,而門口卻傳來男人厚重的聲音:「我敢。」
喬初挑起劍眉,隨着聲音望過去,普落連忙退身到一旁,讓開一條路,晨光下一個男人負手走來,一身淡青的袍子如一葉修竹,一枝精繡的長長折枝梅花,從下擺一路往上延伸,直至腰身,展出幾分傲骨之姿來,眸底晶瑩閃亮,如晨間的露珠在初升的旭陽下生了光。
喬初斂眉看着來人,雙目滑過一絲厲芒,不由得沉下聲道:「是你,王昕。」
「正是本官。」王昕眉眼舒展,雙目狹長,薄唇輕揚,浮現一抹魅惑的淺笑,話卻別有深意:「沒想到我堂堂的貴陽主事,竟然是半個綺羅族人,也不知段長歌究竟是如何招募的部下,竟然給我大明朝留下了如此禍根。」
說罷,他目光不經意的掃向普落身上,普落眼皮一抖,微垂下眉目,急忙拱手道:「我們綺羅族一向臣服大明皇帝陛下,天地可鑑,絕無二心。」
「那便好。」王昕仍是笑的淺淡,對身後的隨行的金吾衛一擺手,吩咐道:「來人,將這個殺人兇手給我抓起來。」
「慢着!」喬初沉聲呵斥,並不慌亂,聲音也不凌厲,但是渾身周身裹挾的狠厲,讓聽者心中凜然。
「說我是殺人兇手,你有何證據?若想緝拿兇手,總得有證據拿出來,好讓喬某信服!」
此話一出,一時間,四下一片無聲,王昕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絲鄙夷的冷笑:「方才,本官便已然驗了九夫人的屍身,發現九夫人並不是正常死去,在她的頭頂之上,髮絲掩蓋下有一點傷痕,而在頭顱之中卻找不見任何一樣能夠殺人的兇器,可這種詭異的傷痕,本官曾在以往斷案中曾見到過。」
王昕頓了頓,對身後的人一擺手,金吾衛立刻會意從廳堂內搬來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