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王八蛋！」

    下水道裏面，侏儒和李豺的戰鬥已經結束，經過一番廝殺後，侏儒很輕鬆地擊敗了李豺。

    李豺雖然特種兵出身，但沒了槍的特種兵，和侏儒這樣老辣的高手比格鬥，又哪會是侏儒的對手，所以很快便落敗，渾身是血的被打倒在地。

    當然，他也不是毫無反手之力，最後時刻表現出了他特種兵的兇悍，抓住一個機會，近距離撲上去抱住侏儒一條小腿，死死抓住不鬆手。

    「放手，放手，草泥馬！」侏儒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甩腿。

    然而，就他那體型，拼蠻力怎麼會是李豺的對手，所以怎麼也掙不脫。

    後面，警察的援軍正在趕來，尤其是那支恐怖的隊伍，他遇到了也只能逃之夭夭。

    「麻痹的，你找死！」侏儒怒火中燒，一咬牙，眼裏兇殘的寒芒爆射，手中的bishou狠狠插向李豺的身體。

    原本就已經遍體鱗傷的李豺一聲沉悶的痛叫，嘴裏吐出一大口血，但是，他依然不放手。

    一刀，兩刀，三刀……。

    每一次刀子進去，再血淋淋地báhulái，那都是血如泉涌。

    不一會，李豺被刀插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的稀爛。

    然而，他依然沒有屈服，依然沒有鬆手。

    可是，隨着鮮血的洶湧流失，隨着生命逐漸消逝，他身上的力氣漸漸地弱了下去，侏儒也感受到抓住自己的那雙手沒那麼緊了。

    於是，侏儒狠命一甩腿，用力往回抽。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李豺不知什麼時候竟用手銬將他的手和侏儒那條小腿扣在了一起。

    「混蛋，草！」侏儒氣急敗壞地大罵。

    「快，快，……。」下水道後面，響起了人的呼喊和急促的腳步聲，警察的援軍快到了。

    「尼瑪的，去死！」侏儒舉起bishou，兇殘地斬向李豺那隻手，再用力一切，硬生生地將李豺的手臂給卸了下來。

    之後，侏儒就帶着那隻斷手朝井蓋爬去。

    在他爬上去時，那隻血淋淋的斷手從手銬里掉下，落在污水裏，染紅了那一灘污水。

    ……

    「快，快……。」

    猛子帶着人，一陣風一般呼嘯而至。

    「停！」

    當他們看到躺地上的李豺時，緊急剎住腳步，望着地上人，望着那個被刀子捅得全是血的人，望着那隻被切斷的血淋淋的斷臂，他們蒙在黑布後面的臉皮在抽動，眼裏升騰起狂暴的怒火。

    「啪」的一聲，猛子率先一個標準敬禮，後面的戰士們齊刷刷地行禮致敬，一團憤怒的烈火在他們胸中燃燒，眼裏生氣了霧氣。

    「追！」猛子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一揮手，率先朝井蓋位置沖了出去。

    ……

    第三支隊的人全部追出去沒多久，後面，邊烈帶人也追過來了。

    「李豺……。」

    「隊長，隊長……。」

    所有人都怔住了，望着地上的人，不，那是英雄，那是烈士，是警察精英的魂。

    「敬禮！」邊烈喊着淚大吼，狠狠抬手敬禮，向英雄致敬，向烈士致敬。

    邊烈耳邊響起了李豺出發前說的話。

    「邊隊您放心，這一次如果我再失手，我特麼脫掉這身警裝種田去。」

    熟悉的話音猶在耳畔，而說話的人何在？

    後面的戰士們齊刷刷地抬起手，注視着地上的英雄、烈士，喉嚨在蠕動，眼裏淚如雨下，淚水模糊了雙眼，在每一個人臉上肆意流淌……。

    邊烈慢慢地把手放下，慢慢地走到李豺跟前，「撲通」一聲跪在污水裏，含着淚，顫抖着手抬起那隻斷手，嘴裏帶着哭音大吼：「找，找他的手，我不能讓我的兄弟死無全屍。」

    「是！」有人含着淚大吼回應。

    很快，孫剛找到了那隻斷手，顫抖着遞到邊烈跟前，哭着道：「邊隊，這是李隊的手。」

    「好，找到就好。」邊烈抱起那具血淋淋的屍體。

    「邊隊，我來抱吧。」有人要過來幫忙。

    「滾開，不用你們幫忙，我要親自送我兄弟上路，我要親自送，親自送……。」他這話似在跟別人說，更似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