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余飛他……。」羅震欲言又止，臉上是火辣的疼，他也知道，肯定是老趙將他和余飛對比，說自己不如余飛了。

    如果是余飛的話，就那傢伙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風，肯定直接越界殺過去了。

    可那是要闖禍的，比如在沙克鎮，他倒是一時殺得爽了，可最後闖禍了吧，直接被退役了。

    前車之鑑啊，他可不會像余飛那麼衝動和沒腦子。

    至少他今天不越界，頂多被罵一頓而已，肯定不會被退役吧，更沒有原則性的錯誤，等領導消氣後這事也就過去了。

    他這樣的思想，保守有餘，進取就別說了。

    在一支普通的隊伍，這樣的思想也許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對一支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大隊來說，一旦出問題，那是致命的，將會有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也許不會有事，但他的手下們卻已經化為了亡魂。

    「老趙。」正在這時，劉政委匆匆闖進來：「經過我們和鄰國協商，在他們的協助下，失蹤的同志找到了。」

    「在哪？」趙振停止咆哮，急問。

    「就在距離咱們邊界不遠的地方，你，你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劉政委嘆氣道，一臉的悲痛。

    趙振的心頭一緊，急喝道：「走。」

    在距離我方界碑五公里的一片樹林裏，五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其中一個人的腦袋都被殘忍地割了下去，人頭不知道丟去了哪裏，正是帶領這五人去訓練的那個老兵。

    在幾具屍體的一顆大樹上，用刀在樹皮上刻着幾個字：病貓大隊。

    那幾個字就就如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每一個虎狼大隊成員的心，趙振雙眼噴着怒火，而心裏卻在滴血。

    恥辱，恥辱啊，虎狼大隊自成立以來最大的恥辱。

    曾經，這支隊伍是他軍區下的驕傲，而現在，變成了恥辱。

    這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是為什麼？

    憤怒的他，一把將羅震揪過來，指着地上的屍體，指着樹皮上的幾個大字，吼道：「你自己看，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你帶的虎狼大隊，變成了病貓大隊。」

    「因為你的不敢擔當，因為你的優柔寡斷，因為你的膽小懦弱，你手下的兵變成了屍體，變成了墓碑上冰冷的名字。甚至，這個同志身首異處，死無全屍，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趙振的吼聲如雷，震盪着在場每一個人的耳鼓，也震盪着在場每一個虎狼大隊成員的心。

    不少人對朝羅震投射去目光時，眼裏隱隱含着不滿和鄙視。

    當時，他們就要求越界去搜尋失蹤的同志，是羅震害怕擔責，害怕出問題，阻止了他們。

    嚴野甚至建議，喬裝改扮，甚至不帶槍過界搜尋，可依然被否決了。

    說什麼等上級協調，請求鄰國幫忙。

    好了，現在上級協調好了，鄰國也幫忙了，同志們卻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今天是他們，那麼明天呢，又會是誰？

    虎狼大隊每個人心中都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最讓他們難受的是「病貓大隊」那幾個字，曾經赫赫威名的虎狼大隊，甚至誕生過天狼那樣牛逼人物的大隊，如今變成了「病貓大隊」，這不僅是虎狼大隊的恥辱，也是軍人的恥辱啊。

    「首長，同志們，我……，我……，我對不起大家，我，我……我也不想這樣的，我……。」羅震惶恐不安，臉如死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大家解釋。「老趙啊，人死不能復生，息怒啊，別激動。」劉政委上前拉開暴怒的趙振，嘆着氣安慰道：「咱們還是先把同志們帶回去，讓他們入土為安啊。還有，這位同志的頭我們一定要找到，否則，我們對不起他們

    啊！」

    「呼哧，呼哧……。」趙振狠狠地喘着粗氣，狠狠的瞪了羅震一眼：「你太讓我失望了，要你有什麼用，白長了一米九的個子。」

    「我……。」羅震低下頭去，咬着牙，猛地抬起頭來：「首長，你放心，我一定給同志們報仇。」

    「你，哼。」趙振冷哼，失望地搖搖頭：「我能指望你嗎？別又害了別的同志，所以，你這個大隊長暫時免了。」

    「什麼？」羅震腳步一晃，臉色刷地白了，如果他被免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