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媽媽早年來國打拼，然後就在國定居了，之後就有了我。」愛麗絲說起了她的家世。

    這麼算，她還真算是生長在當地的人了，難怪成了國人。

    「後來，我爸爸看上了別的女人，和我媽媽離婚了。」愛麗絲繼續：「我媽媽一氣之下回了歐洲自己的國家，從此再沒有回來過。」

    原來她還有這麼一段不幸的童年。

    余飛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金髮，安慰道：「愛麗絲，都過去了，不要再想過去的事，至少你比我幸運，我從小都沒有父母呢。」

    「是嗎？」愛麗絲抬起頭：「飛，可以跟我說說嗎？」

    「當然。」余飛點頭，當即便將自己從小是被養父母帶大的經歷說了一遍，當然，關於自己親身父母的問題，他隻字未提，那是機密。

    「和你比起來，我還真是幸運的了。」愛麗絲惆悵的俏臉露出了一絲微笑：「飛，謝謝你開導我。」

    余飛一笑：「不用客氣。對了，你可能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把傷養好。」

    後面這句話讓愛麗絲一愣：「你的意思是，要將我丟在這裏嗎？」

    「不是丟。」余飛苦笑：「愛麗絲，我們還有我們的任務，而且是十分危險的任務，你沒必要跟我們去冒險。」

    「飛，跟你冒險我願意，也是我最幸福的事。」愛麗絲又一次含情脈脈地望着余飛。

    余飛有些頂不住洋妞那大膽火熱的目光，急忙搖頭道：「愛麗絲，這次任務是我的使命，與你無關。別說你現在身上有傷未好，就是沒有傷，我也不能帶你去，因為這不是你的使命。」

    愛麗絲一愣，眼裏閃過一絲狐疑之色：「飛，你不是退役了嗎？這次來巴利尼亞的任務不是為了殺摩汗嗎？怎麼，原來你身上另有任務？或者說，你的退役根本就是……。」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余飛的退役也許就是一個假退役。

    余飛淡然一笑：「愛麗絲，你不用多想，我的退役是千真萬確的，但我們有一句老虎話，一日虎狼，終身虎狼。即使我退役了，國家有需要，有召喚，我們依然會去為這個國家履行自己的使命。」

    愛麗絲愣住，好半響才嘆道：「以前就聽說，你們國家的軍人使命感很強，我終於見識到了，的確你們的軍人有着一種與眾不同的品質。」

    余飛微微一笑，能得到愛麗絲這樣的評價，倒也是不容易的。

    「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一個很想不通的問題。」愛麗絲突然又問。

    「什麼問題？」余飛盯着她。

    「你現在都退役了，還去拿自己的生命冒險，這樣做值得嗎？」愛麗絲美目盯着余飛，表情嚴肅：「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犧牲了，可能得不到任何承認，你不後悔嗎？」

    余飛再次笑了：「愛麗絲，看看巴利尼亞這個混亂的國家，再看看我們和平穩定的國家，這一比較之後，你就會明白值不值得了。」

    「一個國家的和平穩定，不是白來的，他總需要有人去犧牲，總需要有人去付出。我這樣的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外人是不會懂的。」

    聽着余飛說完，愛麗絲的目光浮現出一絲複雜之色：「你們國家的人真是一種很複雜的人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也是你們的古語，可是在你身上，我發現這句話是多麼的荒謬和錯誤。」

    「哈……。」余飛輕笑出聲：「愛麗絲，我們國家也有大公無私的古語，還有……。」

    「咳咳。」後面突然而起的咳嗽聲，打斷了余飛後面要說的話。

    余飛急忙和愛麗絲分開，趕緊站起來扭頭一看，發現黑鷲站在後面，一臉揶揄地道：「那個，余老大，時候不早了，咱們是不是開一個會。那什麼，愛麗絲小姐，打擾你們，不好意思啊。」

    愛麗絲跟着站起來，微笑道：「沒關係，飛，你忙的話先去吧，我沒事了。」

    「嗯，好。」余飛一點頭：「你也回帳篷去吧，待在外面危險。」

    「好的。」愛麗絲點點頭，眼裏含着微笑目送余飛離去。

    「余老大，我發現這洋妞對你有意思。」離去的路上，黑鷲賊笑着道。

    余飛一瞪眼：「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和她很單純的普通朋友。」

    「嘿嘿。」黑鷲繼續賊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