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剛剛說誰腦子秀逗了？」

    武養青大眼睛一轉，立刻叫道：「我說的我的一個同事，他也叫老花，真巧哈哈哈……」

    老花白了他一眼道：「行了，你也別生氣了。既然來了，一起坐下來聽吧。」

    說到這，老花看了一眼趴在沙發上睡得口水流出老長的千莫，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渾然不知道有口水落在自己腦袋上的哈士奇，然後老花才道：「你們說的事情，我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但是，這件事必須壓下去，不能對外說，至少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知道。」

    江離略微明白老花的意思了，他也在擔心那個幕後的「他」！

    武養青則是一頭的霧水。

    老花苦笑道：「景龍那個傻子，如果當初肯分享資料，他也不用背個叛變的大黑鍋了。說真的，如果我早知道歷史是這個樣子的，沒準我也贊同他的辦法，將所有修士抓起來，對挖宣稱處決了，暗中看着。同時兩手準備，沒被發現，就養着；被發現了……」

    說到這，老花抽了一口煙，就不吭聲了。

    武養青依然聽到雲裏霧裏的。

    江離道：「景龍說，這是一個詛咒。」

    老花點頭道：「是的，這個是一個詛咒，可怕的詛咒。如果消息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武養青以為老花說的是天外邪魔，於是道：「時代在進步，我們現在不僅擁有超凡者，還擁有強大的科技做後盾。總的來說，力量應該比唐朝的時候更強大吧？邪魔不來也就算了，若是……」

    武養青還沒說完呢，就見老花一臉苦笑着看着她，然後老花反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比大唐的時候，還要強大麼？」

    沒等武養青回話，老花繼續道：「你既然接觸到了一段大唐的秘史，那你應該知道，武朝和唐道宗登天的事情。他們可以肉身突破大氣層！而現在的超凡者，誰能做到？」

    武養青啞然……

    老花繼續道：「就算是科技，我們的科技也僅僅是把探測器或者一些小型飛船送到太空去轉一圈而已，根本做不到遠行，甚至十分的脆弱，一旦遇到攻擊，我們的人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來自太空的危機！這樣的太空科技，你覺得，比之肉身在太空飛行的古人來，誰更強？」

    武養青沉默了。

    老花道：「不要小瞧古人，他們遠比我們所了解的更加強大。」

    說到這，老花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更何況，我們真正的核心科技未必掌握在我們的手裏！我們所發明的所有機器，或許都掌握在我們的敵人手中，也可以說，它們都是我們的敵人！」

    此話如同一顆核彈一般，在房間裏引爆了。

    就算是江離，都被震了一下。

    武養青則捂着小嘴，不敢置信的道：「這……什麼意思？」

    江離則問道：「所以，你不在電話里跟我說，而是選擇當面聊。所以，武養青上報情況後，你們立刻把她的發現否定了，你們這是在演戲給別人看？」

    老花點頭。

    武養青還抱着一絲希望的道：「也許情況沒有那麼糟糕，至少我們現在過得，不是還不錯麼？」

    老花搖頭，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後，無比沉重的問武養青：「知道惡樹之果理論麼？」

    武養青搖頭。

    老花道：「惡樹之果理論，如果一開始的種子是惡的，那麼這顆種子後續生長成的樹，必然也是惡的，樹所結的果實也一定是惡的。」

    說到這，老花話鋒一轉道：「種種跡象表明，我們的科技來的太突然了，而且如果仔細去分析的話，我們的科技樹一直在往外物上發展。我們可以飛天遁地、下海，但是我們對自己的身體一無所知。我們所知道的，就好比一個最低劣的4s店修理工學徒，我們只懂得汽車的基礎理論，哪裏壞了修哪裏，至於那個部位為什麼存在，如何運轉的道理，完全不懂！

    這仿佛有一隻大手，在遮蓋着我們的眼睛。

    而我們，就好比拉磨的驢，以為自己在前行，實際上只是按照大手的需求，做着某種有規律的運動而已。」

    說到這的時候老花自己先打了個激靈。

    武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