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單雄信一愣，他根本沒想到劉芒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他漫天要價，等着劉芒就地還錢。可是，劉芒竟然沒有還價！

    單雄信甚至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單雄信沒有聽錯，劉芒的確答應了。

    劉芒來見單雄信之前，對單雄信可能提出的條件，都仔細考慮過。

    最初，劉芒幻想過。單雄信和晁蓋這兩伙人，都是自己召喚出來的歷史人物，應該主動歸附自己。

    但這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雖然是歷史人物，但也是這個時代現實存在的人。他們不是系統製造出來的機器，他們是有主意、有思想的人。

    而且，他們有地盤、有勢力。換作自己，也不會隨隨便便捨棄一切，去追隨他人。

    河東問題，是大事，卻不是當前首要任務。

    河東問題，只是上黨攻略的從屬問題，必須快速解決，不能猶豫拖延。

    至於單雄信提出的三「不」條件，在劉芒眼中，並不算多為難。

    單雄信手下，連同鹽農、家眷，不過兩千多人，能打仗的嘍囉，不過幾百人，且戰鬥力和劉芒的太原軍比，根本不值一提。

    劉芒看重的，與其說是這點人馬，不如說是單雄信等幾個人，以及他們在河東的影響力。

    不接受整編、不進太原、不參與戰事，都沒問題。

    謀取上黨，本沒打算藉助他們的力量，只要他們不起負面作用就好。

    單雄信想保持**王國的地位。從眼前看，貌似難以接受。但隨着時間推移，隨着自己實力的不斷壯大，也許根本不需要自己開口，單雄信自己就會放棄三「不」主張。

    劉芒說不上有什麼遠見卓識，但卻有前世經歷。前世中，香港回歸、澳門回歸，以及早晚會解決的兩岸問題。就是例子。

    ……

    劉芒沒有附加條件地答應了，反倒讓單雄信感到不安，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了。

    「劉太守就沒些要求嗎？」

    劉芒笑了。「既然單兄問，那我就提一點要求。保證我的食鹽供應。」

    「這沒問題！」單雄信立刻拍着胸脯保證。并州雖不是他出貨的地界，但晁蓋向他承諾過。

    單雄信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又主動補充一句：「劉太守爽快、仗義，俺單通也發個毒誓，若背棄約定。便鹵死在鹽池！」

    「我相信單兄！」

    「咱們擊掌為誓。」

    「啪！」

    ……

    兩個人的手擊到一起時，單雄信甚至還不大敢相信。

    單雄信覺得，這次談判，很圓滿。

    在劉芒看來，這次談判，也大有收穫。

    雖然暫時無法指揮調動單雄信一夥，但是，這就像是做大生意，合同簽了，貨早晚是自己的。

    重要的是。解決了這個問題，就為謀取上黨鋪平了河東的道路。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食鹽問題，本是劉芒有求於單雄信。既然單雄信同意歸附，從今往後，太原的食鹽供應，將不再是問題。

    ……

    談判進行得如此快，也大大出乎徐世績等人的預料。

    最興奮的，莫過於王伯當和秦瓊。雖然現在還不算正式歸附，暫時還不是一家人。但起碼也算是親戚了。

    而徐世績，不知道兩人談判的具體細節，表現得十分謹慎。

    劉芒沒時間多待，和單雄信簡單商量一下以後溝通和聯繫的方式。下山返程。

    雖然還不是正式的主從關係，但單雄信對劉芒恭敬了許多。

    堅持要陪劉芒一起下山，並向東送出十里路，才告別分手。

    望着劉芒等人遠去的身影，單雄信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徐世績仍然很猶豫。「單兄，就這麼歸順了？」

    「劉太守很夠意思了。咱要是再婆婆媽媽，就不像話了。」單雄信說完，湊近一些，低聲對徐世績道：「我知道你心思細，志向大。為了你考慮，我和劉太守特意提了，如果我手下兄弟，有人想另謀高就，劉太守也沒有二話。」

    「呃……這樣啊……多謝單兄……」徐世績的表情有些尷尬，心裏很複雜……

    「三郎啊，你辛苦一趟。」單